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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Summary
他看到欄杆那裏那一頭黑髮，那是…？不、不可能。他為什麼會在這裡？但事實上，那看起來真的很像…喔、哇，就是他！他在一個派對上遇到了他的統計學教授。
注意：感謝所有讀者的意見跟喜愛，那對我們來說很重要！
警告：未成年飲酒。
＊＊＊＊＊＊正文開始＊＊＊＊＊＊＊
「來嘛，Steve，你還是可以報名的，這一季才剛剛開始而已。」Brian在背景混雜著低頻節奏的音樂和草坪上喧囂的人聲說道。
Steve畏縮了，他感覺這很不好。他跟Brian從大一就參加校內極限飛盤社團，但他有點想要退出了，他現在已經是高年級了，他需要把他的重心放在學業以及去找畢業後的工作這些事情上頭。他決定今年必須要以學業為重，他真的需要再把他的GPA*提高一點。(*成績平均分數)
「抱歉，伙計。」Steve邊說邊又喝了一口啤酒。Brian看上去再等著他做出更多解釋，可惜Steve似乎沒感受到，在怎麼說他們畢竟現在正在一個派對上。
音樂開得很大聲，但是考慮到他們令人驚訝地被說服到這個派對來是Thor的主意。
有人把iPod基座丟在走廊上，並發出鄰居們總愛的高音Black Keys*。後院那有二十人左右，但是整場派對並沒有失控，沒人從屋頂跳下來或是橫躺在草坪上──他甚至還沒看到一個single keg*龍頭是關上的！這真的很令人驚訝，但又不是不受歡迎。
Steve喜歡偶爾和其他人一起去派對，但是除了Thor今晚推薦的這場，他不知道他是否能處理任何一場瘋狂的舞會。而且說真的，在隨便一個人的後院裡和朋友一起喝啤酒真的很棒，不必擔心在夜晚即將結束時被什麼人逮到。
(*Black Keys美國Rock音樂的一種。)
(*single keg是國外酒吧中，比較常點的飲料或是啤酒是裝在吧台下面的桶子裡，桶子裡有幫浦，上面有個類似水龍頭的裝置，客人點酒後就直接打開那個特殊的水龍頭拿杯子裝滿。又稱做single tap)
「我們真的可以用你…」
或者至少這會是一個很棒的夜晚，假如他沒有正在將那些內疚歸在自己身上的話*。(*這裡的內疚指得是Steve想要拒絕Brian的要求並找藉口離開交談。)
「抱歉。」Steve用更堅定地的語氣說道，接著試圖改變話題地問，「所以你這學期如何？還好嗎？」
「喔，足夠好了，我猜。我的論文指導教授讓我今年相當難熬，但不知怎麼我仍然覺得我可以找到時間把一切都弄好。」Brian給了Steve一個意有所指的眼神。
「好樣的。」Steve說道，他微笑地再喝了一口，並沒有上鉤。
事實上他寧願從沒跟Brian有過這場對話，但是他不確定如何不過分無禮地中斷這場交談。Steve環顧整個院子尋找可能的逃生路線，Clint、Thor、或是任何人，他只是想找什麼當作藉口直到他看到另一頭欄杆旁那一頭黑髮的腦袋。那是…？不、不可能，他怎麼會在這裡？
但事實上，那真的看起來很像是他…哇喔，那真的是他！他在一個派對上遇到他的統計學教授！這是怎麼回事！Tony就站在陽台那側、在一小圈人群中，他手上拿著一罐啤酒，正在因為旁邊那個黑人說了什麼後而大笑著。
「恩，祝你這一季之後好運了，Brian。」Steve邊說邊拍拍他的後背並瞄了一眼打招呼。
如果這事發生在一個禮拜前，他可能會找出一種辦法『意外地』將啤酒倒在Tony的頭上，但是經過那幾天後，他判斷Tony事實上人挺不錯的，他仍然不確定Tony對他的機車做了什麼，但是她從那之後就乖巧得跟小貓一樣。
「嘿，這裡，教授。」他在Tony能聽到他聲音足夠近的地方開口道，Tony轉過身來對他咧嘴一笑。「您怎麼會跟一幫草包*般的學生們一起聚會呢？」(原文lame有草包、廢物、沒用的人的意思)
「嘿、拜託，Steve，這派對上的有些人實在很酷，敬這個一杯，比如說這個人，」Tony邊說邊揮舞著一隻手指向自己。
Steve翻了個白眼，「這不會有點低俗嗎？我以為教授都更傾向去學院俱樂部裡抿一口白蘭地的。」
「只在周四。」Tony哈哈大笑起來。「但你知道技術上我還是學生，對嗎？我並不是一個真正的教授，我一個星期只當那麼三回。」
「恩，當然，但你正在為你的博士學位工作，這不就代表你比大學部的還老一點嗎？」
Tony頭微微歪一邊看向他。「你覺得我多大？」
「我不曉得…」Steve回答，他觀察Tony的外貌：藍色牛仔褲、有段時日但是看得出來主人很喜歡的一件樂團圖案的T桖，精心修剪的山羊鬍、設計風格獨到的黑髮樣式，他看上去比課堂上看到的打扮要來得更休閒。研究生通常多大？「二十幾歲？」
「哈，錯了。」Tony笑著說，「事實上我才十九歲。」
「你開玩笑吧？」Steve在他可以阻止自己之前就脫口而出。「你比我小！那你怎麼會做這些工作？這樣的話你念大學時只有──」而Steve甚至不曉得那句話該怎麼說。
「十五歲。」Tony聳聳肩貼心地給出解答。
Steve目瞪口呆地瞪著他，「你是那種天才型的神童嗎？」因為說真的，十、十九歲？那真的非常年輕，儘管這解釋了很多事，怪不得他最愛用的污辱是『蠢白爛*』(*原文assclown用來蔑視、激怒他人的形容詞，ass是驢、笨蛋、屁股的意思，clown意思是小丑、粗魯愚蠢的人)
「類似。」Tony邊說邊抿了一口他的啤酒。「反正，你說得對，你就是那種會在我耳邊苛刻地叨念什麼的傢伙。我的意思是我今晚就要喝醉了而我其中一個學生在這裡……」
「啊哈。」Steve大笑。「這裡有個法律還沒允許他能喝酒的孩子呢。」這種奇異的感覺無法停止，他的教授年紀太小還不能喝酒。
「我敢肯定把你的教授歸類為未成年飲酒這塊的話會讓你自己被當掉。」
「不應該是我趁機敲詐你給我一個"A"嗎？」
「真沒想到你會這樣想阿，Steve。」Tony笑著說，「但假如你敲詐我的話我就不給你看我的車了，不管怎麼說，你什麼時候要來？」
這時Clint伸出一只手臂從背後摟住Steve的脖子。
「我告訴你多少次了？ Rogers，派對不是為了社交活動，它們是為了泡妞而存在的！」Clint責罵道，Thor站到Steve另一側加入他們。
Steve推開Clint的手臂同時翻了個白眼。「Clint、Thor，這是Tony。Tony，我的室友們，Clint和Thor。」
「Thor！」Tony大叫一聲，給了他一個大大的笑容。「你最近如何阿，伙計？」
「很不錯！」Thor先說邊熱情地摟住Tony的肩膀。「而你，Anthony，對於你至高無上的博士學位進修得如何*？」(*原文how fares your quest for doctorate supremacy?)
「緩慢但精確的，我的朋友，緩慢但明確。」
Steve露出難以置信的表情看著Thor，「這裡還有誰你不認識的嗎？」
Steve不曉得Thor是如何做到的，但是他似乎認識每個人，不論他到哪都能融入。他的家族幾年前從挪威移民過來。以及是的，他有一點古怪，但不知為何他又顯得那麼理所當然，Steve認為這可能是因為他總是自信滿滿的、或者是因為他總是這麼真誠。有時候Steve覺得自己無法保持足夠地冷靜去和像他這樣的人住在一起，但接著Thor就會對他露齒微笑然後建議來個派對或者來一場史詩般地雪球大戰，然後他就又忘了這個。
Thor看起來真的在認真思考Steve的問題，接著說道，「認識新的朋友只是一種不同的探險。」他停頓了一下後咧嘴笑了。「或者你可以說『我知曉一切*。』」(*原文I get around.)
「所以是什麼樣的探險活動讓你在這遇到了Rogers？」Tony指著Steve的方向問。
「大一時我們都是極限飛盤的戰士，我們征服了所有對抗著我們的傢伙。」
Steve笑了起來，這是他記得球隊時光中美好的部分，和Thor在一隊打球、成為大一跟大二時的校內冠軍。Thor仍留在隊裡打球，但他並沒有因為Steve不再打球後就疏遠他。
「一段美好的時光。」Steve同意。「我打的那兩年都得到優勝，而直到現在冠軍獎杯還沒從我們的手上被盜走過。」
「什麼？」Tony問。
「我們對上過對手中，有一隊全都是真正的混蛋，他們在所有事上面犯規並且是真的動粗。所以有一晚我們再次跟他們對賽，而每個人的東西都丟在場邊的時候，在沒有人注意到的時候有人過去並且偷了一堆廢物──但只偷了那個球隊。我從不準備說謊，但我也沒打算戳破這個*。」(*原文：I’m not going to lie, I wasn’t too broken up about it.意思是Steve從不說謊，但是也不會多嘴去告訴別[人是他們幹的。)
「不，」Thor同意道，「這很恰當。」
Tony笑著說，「喔，我會說這是一場真正的勝利！」
「沒錯。」Clint插嘴道，「好了，Tony，很高興認識你，但我們還有…一些其他的事情…其他性感火辣的事情…要參加…」Clint邊說邊用眼神給Tony指了指，Steve順著他的目光過去看到一個穿著緊身襯衫的漂亮紅髮女孩。看樣子，也不需要去預測Clint接下來要幹嘛了。
他看著Clint起身，歡快地直奔過去。
當他回過頭來時，Thor已經離開了，這沒什麼好奇怪的，Steve永遠無法得知Thor的行蹤，他猜那是一種像Thor那樣認識很多人的傢伙的特質。你不可能在同一個地方停留太長的時間，畢竟，你不能藉由整晚留在同一個地方來『知曉一切』。
隨著時間愈來愈晚，愈來愈多的人移到後院。肯定有某個人拿到了那個iPod因為音樂被切換到一些Steve不會放的那種歡快pop。
「所以你們三個住一起？」Tony拿著他的啤酒瓶打了個手勢問道。
「對，我們跟Nat。」
「酷。」Tony說道，接著對著他手上的啤酒瓶皺了皺眉。他把瓶子倒過來，幾滴酒落在草地上，空了。
「我要去拿另一瓶來，你要再一瓶嗎？」他問。
「好阿。」Steve回答，喝掉他的瓶子裡剩下的最後一點酒。
他們探頭進去，這間學生宿舍比Steve的小一點，油氈地毯看上去像是已經被放在那一個世紀有了，當他們走去廚房時他對一個跟他一起上傳媒課的女孩揮了揮手打招呼。Steve打開冰箱發現裡面塞滿了啤酒跟冰桶，他試著從裡面翻找出他帶來的百威啤酒(Bud)。
「就隨便拿點什麼，」Tony說，「沒人在乎的。」
Steve聳聳肩抓起兩瓶，他再給自己之前先打開一瓶遞給Tony，Tony快速地抿了一口他的啤酒後看了一下它的牌子，Steve注意到Tony左手小指上有一個銀戒指。
Steve握住他的手晃了晃他的小指問，「這戒指是什麼的？」
Tony低頭看了看他的手，「喔，這是我的鋼鐵之戒，他們把這給你，假如你保證不會造出會故障的橋。」
Steve慢慢地點頭。「我明白了。」
「當你從工程系畢業時你可以拿到一個。」Tony繼續道，「所有的秘密儀式，但是你不會從我這打聽到什麼的。」Tony帶點陰謀成分地對Steve眨了眨眼，Steve非常肯定他畢業時拿到的全部只是一張畢業證書跟一場能鼓舞人、關於你的夢想的演講。
他們走回屋外時Steve被一對坐在客廳沙發上、正在玩賽車而互相吼叫的小夥子們吸引住目光。他在通往客廳的大門口停頓了一下，Tony跟著停了下來，順著他注視的方向看過去──超級馬力歐 64，哇喔。他還從沒玩過N64*呢，從他開始玩這遊戲以來至少已經有十年了，他滔滔不絕地告訴Tony這些，後者只是微笑地看著他。
(插卡帶的遊戲機，1996年任天堂開發的第三代遊戲機，紅白機升級版。)
「喔，我將會狠狠地修理你的*。」他說。(*原文I am just going to mop the floor with you then.中，mop the floor with you是美國俚語，意思是在某事上勝過某人、或是狠狠羞辱他。)
Steve咧嘴一笑，「你可以嘗試看看。」
「先生們，介意我們加入嗎？」Tony指著電視問道，沙發上的人熱烈地歡迎他們，找出額外的把手來。
他們加入沙發上那幾個人的行列並和另一組玩對打賽，直到那兩個傢伙離開為止。這感覺很棒，不論他們是真的陷入麻煩還是真的喝醉了、不論他們延誤了什麼事情，都不會比這些更有趣，沒人想要錯過這些。
他們退出遊戲重新選擇角色，Steve點了奇諾比奧* (那個在緊要關頭能召喚耀西*但他通常更喜歡用他的小蘑菇頭的傢伙)，而Tony……
(*原文Toad是馬力歐遊戲中的角色，有著一頭蘑菇頭。)
(*原文Yoshi同樣為馬力歐遊戲的角色，是一隻綠色的恐龍。)
「公主？真的假的？」
「公主就是個狗娘養的，」Tony實事求是地回答，「而我完全不想對上她。」
「OK，公主。」Steve大笑道。「就我跟你，馬力歐對馬力歐──或是馬力歐對公主？」
「OK，首先，那不是公主的正確西班牙文單字，第二，你知道我要表達的意思實際上是用遊戲搖桿對抗，不是真的對決，對嗎？」Tony問。
「不管怎樣，我都會狠狠擊敗你的。」Steve用有些臭屁的口氣宣布。
Tony哼了一聲，但幾場比賽下來後就沒再出過聲了。
「這他媽的是怎麼回事？」他抱怨道。「我是科技之主，沒人能在電視遊樂器中打敗我！」
「很顯然我辦到了！」Steve嚎叫了一聲並再一次快速地通過終點線。他不打算告訴Tony他曾經連續三年都奪得馬力歐的最佳玩家，在他為了治療慢性支氣管炎的時候。
「抱歉啦，優勝。」
「不管怎樣，那個蘑菇杯*就像是為傻瓜準備的，弄個特別的獎杯來！」(*馬力歐遊戲優勝後，系統會給你一個獎盃表示你的優勝。)
「當然，不論你喜歡哪個杯子我都會讓你好看。」
馬力歐賽車對抗賽又再次開始，就像之前無數場比賽一樣，Steve迅速的超前，Tony緊接著在他後面。
「所以你是哪裡人？」
「紐約。」Steve回答，同時向後發射一個綠龜殼*。(*馬力歐賽車裡的一種攻擊，丟出後會在賽道中彈來彈去，打中者將會翻倒，好用的地方就在可以讓對手閃龜殼而受到影響，弱點就在有可能打到自己，在窄路使用效果會加倍(危險度也加倍)，也可以向後丟來攻擊對手。)
「喔不──操！」Tony看著他的公主在螢幕上旋轉哀嚎道。「沒想到你是那種會打女孩的傢伙。」
「我會為公主殿下破例一次。」Steve笑著回答。
「所以紐約，紐約哪？」
「對，布魯克林區，你呢？」
「曼哈頓。」
「很高興──喔不，你不能老是用紅龜殼*丟我！」(*丟出後會追擊前一名的對手，打中者將會翻倒，由於會追擊對手，所以命中率明顯提高，不過缺點是在路上有道具在時，有可能會讓紅龜消失，另外地形也有可能讓紅龜無法打中，使用上要注意，可以向後丟來攻擊對手，但沒有追擊力。)
「紅龜殼嘗起來如何阿，Rogers？」
「我不知道，來嘗嘗我的粉塵攻擊如何？」
「暫時的。」Tony打斷。「你會看今年夏天大都會隊的比賽嗎？你是大都會隊的支持者，對吧？你看起來就像是大都會隊的粉絲。」
Steve忽略的問題的第一部分，今年夏天他必須待在馬薩諸塞州而他一點也不想去，取而代之他回答道。
「是阿我是…別告訴我你是洋基隊的支持者。」
「我能說什麼？我喜歡贏。」Tony回答，他可以聽出字句裡的白癡般的傻笑*。(*原文shit-eating grin是一种很有"态度"的笑(需要意会)。有兩種意思，一個就是在很尴尬的情况下, 只能挤出来的傻笑；另外一个意思就是, 你准备做什么坏事前, 脸上那种坏坏的傻笑)
這時他用另一種綠龜殼回擊，但錯過了攻擊的最佳時間，該死的。
「用錢買的那種勝利？」
「只有失敗者才會說這種話。」
「該死的！」Steve詛咒一聲，他的奇諾比奧撞到一個紅龜殼然後瘋狂旋轉著，他反覆晃著螢幕試著重新讓他重回控制。
「好好品嘗這個吧，笨蛋！」Tony邊唱邊讓他的公主輕易地超前他。
「享受你短暫的勝利吧，Tony，你不會擁有這很久的。」Steve保證。
「哼哼哼。」
「我希望巴爾的摩-金鶯隊能幹掉你。」Steve喃喃道，他再次追上Tony。他能從下一個寶箱中得到一個蘑菇*，如果他預測沒錯的話……
(*蘑菇，馬力歐賽車道具，使用後會加速一段時間，可以用來超越對手和抄捷徑，還可以閃飛刺龜，不過加速時要小心跑出場外，而且可能被攻擊，另外，衝刺時還可以撞對手使對手飛到場外。)
「金鶯隊，真的？你的紐約精神上哪去了？你沒聽到我希望大都會隊在季後賽被淘汰──喔沒錯，他們是沒有。」
「真殘忍。」Steve大笑，用他的蘑菇加速從Tony旁呼嘯而過。「那舊金山巨人隊如何？他們那晚殺出重圍，哈？」
最後一圈，Lakitu*宣布。(Lakitu也是馬力歐遊戲裡面的角色，外型是一個黃色戴潛水鏡的象龜，坐在一個微笑的雲朵上)
「OK，我看到你正在這做什麼了，不要以為我不曉得你在幹嘛，但很好，當然，我們可以換聊聊足球。」
Steve只是咧嘴一笑讓他的奇諾比奧吃下下一個道具盒，他得到了一跟香蕉*。怪誕的定律*，當你領先時永遠都只能拿到比較糟的獎勵道具。現在他爬上一個大斜坡跳過水窪。
(*香蕉，馬力歐賽車道具之一，丟在路上，踩中者將會滑倒，適當使用可以拖延一下對手的速度，不過影響力不高，很快就能追上來，另外香蕉皮如果放錯位置的話，就可能害不到對手兒有可能害到自己)
(*原文of-freaking-course)
接著Tony就靠過來開始推他。
「滾開，你這樣是作弊！」Steve大喊，但無法停止地大笑。他應該猜到Tony會玩點小手段，他將身體轉過去並跳著躲開Tony的攻擊。「你真是個混蛋。」他邊說邊通過那個轉彎。
「值得一試。」Tony完全不打算辯解。
「恩，哈。」Steve道。
他們完成了比賽，第一名跟第二名。
「我會再給你一次機會的，Rogers。」Tony好似他們都同意般地宣示道。
「行阿，儘管來。」
畫面跳到耀西谷開始讀取遊戲資料，Tony拿起他的啤酒狠狠喝了一大口。
倒數計時的燈號亮起，最後一部分是后側的一圈藍光，Steve吃到了加速器而…奇諾比奧卻還在他本來的位置上。
當公主領先成第一時Tony大喊了一聲，Steve試著再按了一次手把上的A鍵，仍然毫無作用。
「到底怎麼了？」他試圖暫停遊戲卻同樣做不到，看起來…喔，他的手把沒插在上頭。
「喔老天，你這個骯髒的作弊混帳！」他邊大喊邊跳起來將他的手把插回去。他忍住了把Tony的把手也拔掉的誘惑，因為他才不跟他一般見識呢。
「在愛跟比賽中一切都是公平的！」
「是阿，不，那是赤裸裸的作弊。」Steve喃喃道，掙扎地追趕著。
現在每個人都遙遙領先他至少半圈，他應該要為了這個把Tony串起來。
「捲舌頭阿，毛毛。*」Tony輕哼。「他媽的就是這樣，你知道？」
(*原文Suck it up, buttercup，指得是飛天小女警裡的毛毛buttercup，在其中一個劇集「Nuthin' Special」[5]中，她懂得捲舌頭，但其他小女警不會。)
「做得過火了。」
「噢，不痛不癢。」Tony笑道。
Steve瞇起眼睛臉色陰沉了下來，為了這個他絕不會讓Tony贏的。
這遊戲最棒的地方在於 (尤其是在這種時候) 當你是最後一名時你能得到所有好的道具。他發射一個藍龜殼*炸了一次Tony同時又得到了兩次閃電*，他等Tony到中間的那個急轉彎時才用第一次並設法讓他歪駛到邊緣。他又嘗試了第二次，但Tony穩穩地控制住他的公主。他盡可能地丟到他身上。
(*藍龜殼是一種馬力歐賽車的攻擊方式，會從空中用20倍速對第一名領先的丟出轟炸炸彈，躲避方式為要炸下來時加速衝速(基本不可能)，或是讓自己變成第二名就可以躲過。)
(*閃電，馬力歐賽車的攻擊道具，使用後會將全體對手電小，身上道具全部掉落，速度降低一段時間，是地圖性道具，怎麼躲都躲不過(無敵或特殊狀況除外)，接著會依名次慢慢回復大小，前面的名次要小心)
他無法回到第一名，Tony一開始就已經領先他太多了，但是他已經趕上變成了第三名，那個必須將被執行。
當他們在等待遊戲累積分數並且跑下載第三場比賽時他小心地盯著他的手把避免Tony在接下來的比賽中作弊、Steve會堂堂正正的擊敗他。(好吧，Steve在一開始的彩虹橋那段做了個跳耀，讓他每一圈都能省下一半的路程，但這不予計算因為Tony也知道這個。)
「優勝並且仍舊是冠軍！」當金色的獎杯被頒給奇諾比奧時，Steve在空氣中揮舞著拳頭宣布道。
「剛剛發生了什麼？」Tony難以置信地瞪著電視說道。「那其實沒發生對嗎？也許我喝的比我以為的要多。」
「作弊永遠無法讓你保持榮耀。」Steve一本正經地回答，幾乎是板著臉孔。
「不擇手段阿，祖母大人。」Tony嘲笑。
「或許你只是需要更多一點的教訓。」
Tony挑了挑眉毛瞥了他一眼。「喔，年輕的小徒弟*──」(*這個梗是星際大戰中歐比大師隊天行者說的話。)
「Steve！」一個溫暖的手從身後拍了他的背，Steve轉身看向Sam。
「Sam！」Steve笑著喊了朋友的名字，站起來給了Sam一個男人間的半擁抱，從去年四月以來他就沒見過他的這位朋友了。
「嘿，最近好嗎？」
「還不錯！你相信嗎？還有一年我們就要去闖蕩這個世界了！」
「的確沒什麼真實感。」Steve同意道。
「你最近怎樣，還好嗎？」
「我很好，所有東西都很好，我的意思是，所有學分都修了，沒什麼是我不能處理的。」
Steve意識到他或許該介紹一下Tony時瞄向沙發，但是Tony已經走了，他環顧四周然後看到他正在角落和其他人聊天，Tony在同一時間也轉過頭來對上Steve的眼神並給了他一個微笑，Steve回了一個微笑回去。
好吧，反正今晚可能已經玩夠了賽車遊戲了。
「所以一切都很好？」他轉頭問Sam。
「是阿，恩，好吧我的房東試圖把我趕走，但是我正在和他爭論這個。租約上的確清楚地寫了禁止養狗或是貓，但是沒說不能養鳥。」
「他不能讓你擺脫紅翼！」
「想都別想，沒人可以這樣做。在我放棄前我會給他一個窩的。」
「很好。」Sam愛那些怪誕的鳥。
「Steven！」
Thor那宏亮的聲音永遠不會被錯認，他穿過入口那邊晃蕩的人群走過來，旁邊跟著一個嬌小可愛、看起來有點不好意思但是顯然也很開心的黑髮女孩。
「你好，Samuel！」Thor走到他們那時打招呼道。
「嘿，Thor，這位是？」Sam問。
「這位可愛的女士是Jane Foster，她花了一整個晚上跟我介紹關於宇宙的故事。Jane，這些是我的朋友，Steven Rogers和Samuel Wilson。」
他們互相問候。
「所以，Jane，你是做什麼的？」Steve客氣地問。
「我有點像是個科學怪胎，我主修物理和天體物理學中的一項特殊案例。」她回答。
「媽阿，這聽起來令人印象深刻。」Sam說道。
她微笑著說，「這非常有趣，誰能不對宇宙著迷呢？」
Thor似乎確實被迷住了，接下來他一直看著她，Steve可以肯定有星星在他的眼中閃爍著。
當他們交談時Steve看到Clint和早些時候的那個紅髮女孩在聊天。她似乎是真的對他有意，她的手指游走在他的胸膛上並親暱地靠在他耳邊低語著。他對她微笑但是搖頭躲開，這很奇怪，Clint通常都是那樣玩玩和調情的。Steve想知道那裏發生了什麼事，他搖搖頭並回到交談中。也許她告訴他說她已經有一個男朋友了？喔，好吧，不管Clint達陣*與否都不關他的事。(*達陣的意思就是成功把上了妞並上了床。)
＊＊＊＊＊＊＊＊
周末的足球之夜在他們大三那一年中途時成為整棟屋子的傳統。Steve跟Thor喜歡比賽，Clint也足愛熱愛它，而Nat喜歡在其他人『群起歡呼加油、流汗、每次興奮時這些肌肉男穿著緊身褲互相拍打對方的屁股』時用她的筆電工作。
他們聚在電視機前，Thor搶到那張綠色大椅子而Steve和Clint、Natasha一起壓扁雙人沙發的坐墊，新英格蘭隊目前領先。
「所以昨晚的派對如何？」Natasha在比賽空檔中問道。
「壯麗璀璨。」Thor宣布，「昨晚我遇到了一位美妙的女士，你不在那真的很可惜，Natasha，我覺得你真的會喜歡她，誰不會呢？Jane是這麼的迷人又聰慧、又如此不凡，我們聊了整晚，這真是一個令人難以置信的夜晚。」
「喔，男孩，又來了。」Clint喃喃道
Nat挑起一邊眉毛。
「Thor已經完全對這個女孩癡迷了，瘋狂的著迷中。」Steve解釋。「我們必須聽他一直說一直說一直說關於昨晚他倆回家時路上的一切。」
Thor把這過程又再重複了一遍，告訴他們關於Jane的眼睛是多麼光采閃亮、她的頭髮就跟陽光一樣以及她的風趣、她是如何聰明機智。Steve昨晚已經聽了整晚了，所以他只是將注意力轉回比賽時分心聽著，Steve能肯定如果這時Thor突然威脅叫他說出剛剛他說了什麼，就可能會變得很尷尬，但自從Thor開始沉浸在關於Natasha不在場的感嘆時……
「哇，Thor，這真是令人印象深刻，你可以在僅僅一晚後就這麼確定那女孩就是你要的。」Clint道。「你要怎麼確定呢？我愛你的內在勝過外表。」
喔天阿，他們又來了。Steve抑制著把電視音量調高的衝動，為什麼Clint總愛慫恿Thor？
「我就是知道。」Thor回答。「當我跟她在一起時…那感覺無法用語言來形容，但我就是知道她是特別的。再度猜測能讓我們得到什麼？只會讓最終遺憾。」
「是阿，所以這是一個偉大的愛的夜晚？Steve、Clint，你們倆也遇到你們的真愛了嗎？」
Clint對Natasha瞇起眼睛。「我們去參加一個派對，Nat，而不是去參加一個約會比賽。」
「那很有趣。」Steve回答。「我玩了一會電視遊樂器──他們那有一個老舊的N64主機，你們相信嗎？──並見了一些朋友。事實上這很輕鬆，我很愉快。」
「喔是阿。」Thor說道。「你的朋友，Anthony Stark！他在科學學院享有不少聲譽。」
「等等。」Natasha轉向他說。「Anthony Stark…是那個Stark教授嗎？」
「我操，那是你的教授？」Clint瞪大眼睛大喊道。突然間所有人的目光都從電視移到Steve身上。
「呃，是的？」Steve邊回答邊在沙發上縮了縮身體。
「我真不敢相信，才一段時間沒跟你相處，你就跟你的統計學教授搞*在一起了。」Nat用失望的眼神看著他。(*原文hang out在美國青少年用法中表示混在一起玩，同一夥、同一掛的意思。)
「抱歉？」
「讓我直說吧。」Clint說。「我們在談論你的統計學教授，對嗎？瘋狂的那個？那個在第一周時把教學大綱扔向你的那個？暱稱是驢教授的那個？就是那個。」
「恩，事實上他並沒有真的把那朝我們丟過來……」Steve試圖辯解。
「所以是怎樣，你們現在是朋友了？」
「我猜是？我不曉得，我挺喜歡他的。」
「Anthony是一位品格很棒的人，為什麼Steve不能和他成為朋友？」Thor問道，Steve簡直想要跟他擊掌了。
「Steve，你跟你的教授混在一起！」Clint公然無視Thor說道。「這不正常！」
「這真的沒什麼大不了……」
「這不是很奇怪嗎？」Natasha問。
「不……這應該很怪嗎？」Steve說，他開始覺得自己有種被逼問的感覺。
「我覺得──」Thor開口但Clint打斷了他。
「喔，是阿，當然很奇怪！我無法想像下課後跟任何一個教授混在一起玩。」Clint大吼道。
「Tony蠻酷的……」Steve聳聳肩說道，Thor點頭表示同意。Steve從沒真正考慮過這個、關於對方是個教授這件事。百分之九十的時間中Tony都完全不像是個教授，他還懷疑他的其他任何一位教授會如此招搖的在電視遊戲上作弊。
「不管怎樣，這又不是我和什麼戴眼鏡的老傢伙混在一起玩，他年紀甚至比我們都小！」
「是的，我知道他在這開始他的學業時只是個十五歲的男孩。」Thor說道。
「對，他昨晚有提到。」Steve繼續說。「我甚至無法想像如此年輕就念大學，這太瘋狂了。」
「什麼樣的瘋狂讓你跟你的教授混在一起阿。」
「我真的看不出這有什麼大不了的。」Steve回答，接著因為最好的防守就是進攻，他問道。
「所以說，Barton，昨晚你跟那個女孩發生什麼事了？你出局了*嗎？」(*原文strike out是棒球打擊手用力揮棒的意思，這裡暗指Clint揮棒落空、失敗了的意思。)
Clint惡狠狠地瞪著他。
＊＊＊＊＊＊＊＊
Tony如同行屍走肉般呆滯地在校園中遊蕩著。他需要咖啡、咖啡、咖啡咖啡咖啡咖啡咖啡。學生停車場太遠了，自從Fury強迫他去教課後，他現在不可以把車停在學院內嗎？那會近得多了。Fury可能會頒布一個特別的禁令就為了讓他必須走上很遠的路來取得他的咖啡，那男人就是這樣一個混蛋。
他穿過Starbucks的門，走到櫃台前排隊隊伍時和裡面的調飲料人員一個眼神交會，她微笑地微微對他搖了下頭，如此卓越，Marie總是會關照他的。
周二早晨後半部是令人驚訝的忙碌，他打量著排在他前面客人的屁股跟背影來度過排隊的時間。該死的，是誰擋住了他？這些肩膀是真實的存在嗎？他花了不少時間盯著眼前那個火辣挺俏的屁股，感覺跟任何時候一樣，幾乎快要排到他了，只剩下一個辣妞還排在他前面。
那個辣妞正靠在櫃台上點餐，「高大的金髮帥哥，下一位？」
嘿，Tony只要再等一個就輪到他了、他的特別加熱咖啡。
「今天還想要點什麼嗎？親愛的？」Marie問。
「不、不用了，謝謝。」高大的金髮碧眼先生回道，然後Tony認出這個聲音時嚇了一跳。喔，廢話，他認識這個火辣的妞，太令人惋惜了，是那個他認識並且不能碰的*，生活就是這麼不公平。(*原文off-limits是禁止入內的意思，用在男女關係就是不能碰。)
他向前邁了一步。「哈囉，Steve。」Tony乾巴巴地問候道。
Steve轉身對他微笑，「嘿，Tony。」他招呼道，轉回櫃台，「可以也給我一杯特大杯的black eye嗎？麻煩了。」
「那是我的。」Tony衝到櫃檯前對著Marie微笑道，他轉過去面對Steve。
「那是我的，我想輪到了我呢，你排下一個。」
「喔，好吧，真是謝謝了，Tony。」
「不客氣。」Tony邊說邊遞給Marie一張20元紙鈔。「不用找了，美女。」他使了一個眼神給她。
「謝拉，蜜糖。」她回道。「Jan已經在盡頭那準備好你的咖啡了。」
他們走到底，如同她承諾的，Jan已經準備好Tony的咖啡了。他喝了一大口然後發出一聲滿足的嘆息，美好且熱度適中，滑過他喉嚨的感覺就跟他一如既往喜愛的那般，他感覺他的腦子重新運轉過來，呼叫呼叫請回答，提高性能。
「永遠這麼完美阿，Jan，你簡直就是我的女神。」他在對方為Steve盛滿咖啡時說道。
「所以，你的論文現在進展如何了？McCoy博士批准了你的研究計畫了嗎？」
「還沒。」她邊說邊將Steve的咖啡遞給他。
「他還是很忙。」
「他永遠都很忙，你只是需要不停地提醒他，如果你讓他覺得夠煩了，他就為把你列為優先處理，否則他就會永遠把妳放在一邊。」
她大笑。「我會記住這個的，Tony。」
「正合我意。」他笑著回答，和Steve離開之前拿了奶油跟糖。
「你們認識？」Steve倒了些牛奶到他的咖啡中，問道。
「蛤？Marie跟Jan？不、不盡然。我只是來太多次了，大概每天都來吧，我的意思是，就是實際意義上的每一天。我沒才上癮，只是需要點咖啡因的作用，而當我沒得到它時，我無法停止渴望，而且我會開始顫抖──好吧，或許我有一點點上癮了。」
Steve大笑。「但只有一點點。」他說道，幽默的樣子令Tony印象深刻。
「對，很好，我和咖啡之間是特別的愛，當你像我如此熱愛咖啡一樣地愛上某樣東西，而你絕不會覺得這有什麼羞於承認，或許有一天我可以讓你看看我的紋身。」Tony說道，他看著Steve而後者只是保持臉上的微笑好像他根本不曉得他在說啥，以及對，好吧，他很肯定他剛剛整個讓Steve覺得他詭異極了，喔該死的，他又犯了。只能硬著頭皮接下去。
「所以，恩，你今年大幾？你現在大三，對嗎？」
「大四，我念藝術科技的。」
藝術和科技？喔好吧，OK。這聽起來可不怎麼像完全的胡說八道或者其他什麼的。
「恩，聽上去還真帶勁……就你來說。」Tony說道，「所以說科技是怎麼和藝術搞在一起？」
「這被稱做多媒體。我希望畢業後能從事設計網站。」Steve回答，「但說真的，科技今天已經占了藝術領域中的一個很大部分，Photoshop、Lightroom、flash、xtml這些都是這行的基本工具了。數位媒體正在徹底改變我們創作與使用藝術的方式，我甚至幾個月內都沒碰過畫筆或者圓頭鉛筆，所有東西都用數位跟平板電腦上進行。」
「咦，這我倒不知道。」Tony邊說邊瞥了眼時鐘，他真的必須要走了，他討厭十一點後才進實驗室，不然其他陌生人會比他先到並且開始碰他的東西。
「不論如何，很高興和你同行，但我真的必須去我的實驗室……」
「喔，事實上我正準備去Burks 科學大樓。」Steve說道。
「恩，我猜這表示這段路程我得到了一名同伴。」Tony邊說邊給了Steve一個微笑。
「無意冒犯，為什麼去科學大樓那？」
「他們二樓有一間非常棒的電腦實驗室。」
他們走出咖啡館，向下往工程與科學大樓的方向走。
「所以你看了昨晚的比賽了嗎？」Steve問。
「沒。」Tony回答，帶著不全然的酸溜口吻。「我必須從頭開始重寫那些統計學考卷，我在學期開始前就已經完成了它們，但是當我把草稿跟答案寄給Bruce──只是禮貌上參考一下意見，而我確定我不會在這麼幹了，因為他很坦白地告訴我說這不可能在一個小時內做完害得我必須重寫。我真搞不懂為什麼，我就可以在一個小時做完阿，我甚至還有多餘的時間！無論如何，我甚至不曉得為什麼我要聽他的。當然，他是一個很棒的傢伙，他從沒把我的聯繫資料丟給學生藉此把我拖下水，但這是我的課，對吧？自從我不得不去教這個蠢得要命的課程後，難道我不該在考卷內容上有最終發言權嗎？」
「Tony，我們還沒進行過關於不可行標準的談話，對嗎？」
「我說我重寫了，不是嗎？我為了那些頭腦簡單又蠢的學生們寫了一個很棒、簡單、又愚蠢的考卷。你跟Bruce都會很高興的。」
「是阿，我們明天就可以知道有多簡單了！」Steve搖搖頭說道。
「所以…假如你真的那麼討厭，為什麼你還要選統計學來教呢？」
「相信我，絕不是我選的。」
「真的假的？真是嚇到我了。」Steve回答。「但你是如此熱衷於這個科目。」
Tony大笑。「是阿，OK，聽著，我並不討厭教學本身…好吧，我恨它。但不是這麼一回事，我對我的研究痴狂是因為我希望在春天的時候發表它，我搞到幾乎都沒回家，而現在我卻必須將這整堂課放在所有事情前面。它干擾了我的研究並荒誕地增加我的工作量，而這所有的一切都是為了一個我一點都不會去關心的學科。」
「好吧，我可以看出這多麼令人沮喪了，那你為什麼不拒絕呢？」
「當我接到通知時，我這麼做了。」Tony嘆道。「九次，事實上。但我被束縛住了，我的資金是有條件的，這是個二選一的題目，教或者跟我的研究說再見。」
「你的研究是做什麼項目？什麼有趣的東西嗎？」
Tony喜歡Steve，真心的。一旦你不去他主修的是人文，就會發現他事實上是一個非常聰明的傢伙，以及，他真的不知道該如何不冒犯地告訴他說，他永遠也不可能了解他的研究，所以他決定用簡單普通的方式解釋。
「我試著開發一種新的能源，我的點子是它能創造出能量又不帶有任何討厭的副作用──汙染、核災諸如此類的──那些我們傳統燃料能源會有的副作用。我有了一些進展，但它還沒能成功。但一旦我做到了──而我會做到的──那就能徹底革新綠色環保能源。」
「哇喔，這真的非常重要的東西。」Steve說道，他看一下他的手機。「OK，更多的你得下次再告訴我了，假如我再不走我就要遲到了，回頭見*！」(*原文catch ya later意思是see you later)
Tony直到Steve變成一個看不到的小黑點後才離開。
＊＊＊＊＊＊＊＊＊
「因此，我們又見面了。」
Steve排在Tony前大笑著，「關於你上次提到究竟要多頻繁地來這時，你沒在說笑，對吧？」
「我從不開關於咖啡的玩笑。」Tony面無表情地回答。
Steve點好了他們的咖啡後走下去等待，Tony的咖啡已經在那準備就緒了，他的名字被潦草地寫在杯子上，還附上一個愛心。
「我不知道你這麼常來這，給。」Tony在Steve拿起他的咖啡時這麼說道。
「只有在週二和周四時。」Steve邊說邊往咖啡裡加牛奶。「我的課表上平面設計跟多媒體課程中間有一個空檔時間休息，而這家店就在路上。我需要一點咖啡因來幫我渡過下午的課，你懂的？」
「喔，我懂所有關於咖啡因的需求。」
「是的，關於這你上次講了很多。」Steve邊說邊向上勾起嘴角。
「這倒是，沒有咖啡我沒法幹任何事。」Tony踏出門的時候回道。「所以，科學大樓？」
「對，你要去你的實驗室？」
「是阿，我喜歡每天十一點前到實驗室，但顯然地在我必須去教課的日子有點困難。」
「所以我猜我們將會有很多相處的時間。」Steve面帶微笑地說道。
「沒錯，看來如此。」
「所以，關於昨天的考試……我印象深刻，事實上我想那算得上非常合理。」
「我很高興你這麼說，我不認為你的其他同學們會同意……我發誓在這失敗的測驗中我已經用了最基本的麥當勞當案例了。」
「呃、喔，或許我不應該如此有自信，我希望你別再談論我的考試的！」
「你們的在Bruce那。」Tony說道，事實上他曾經要求Bruce拿Steve的筆記去教班上其他人，即使他不是一個真正的教授而且他也不打算將教程擺在他的第一位，他仍寧願不去惹Fury發火，他真的不需要他操他媽地砍掉他的資金就因為一些關於什麼適當的給學分比率之類的過時點子。
「這真的不是他的風格所以我恐怕你未來是看不到關於任何麥當勞的案例了…總而言之，至少到畢業後都不會。」
「哎喲。」Steve假裝哀號了一聲，但大笑著。
＊＊＊＊＊＊＊
下一個禮拜，當Tony正在排隊等他的咖啡時，他的電話響了起來，提醒他有一個新的訊息。他點開來看，是Steve發的。
<嘿，你可以幫我點我的咖啡嗎？我的班晚下課了所以時間不夠，不然的話……L*>
(*網路表情圖案，表示垮著臉。)
Tony回了封短訊。<當然，沒問題。>然後把他的手機放回去。
五分鐘後他在外頭見Steve，後者在Tony把咖啡遞給他對他微笑。
「太感謝你了，Tony。你真是我的救星。」他說。
「小事。」
＊＊＊＊＊＊＊＊＊
<新英格蘭畢業的的學生只被要求一個關於如何使用微波爐的教程。>
<永遠別問她關於機械的任何意見。>
<工程。>
<恩，哈，或許你可以給我一點技術上的幫助。每次我嘗試把我的藝術學位加到Facebook上，它就移除關於目前就業狀態的部分。>
<你向我尋求技術支持？你可真是一個天才。你在告訴我你不擅長這些嗎？>
<這足足超過了你的藝術專業。>
＊＊＊＊＊＊＊
一天早上，當他們正拿著咖啡往各自的大樓走去時，Steve忽然在Burks科學大樓前的一個大布告欄前停下來。布告欄上頭貼滿了各種不同當地活動的宣傳海報 (泡泡龍之夜！獨一無二的！) 和學校社團 (禮拜三針織俱樂部，歡迎新成員)。Tony通常看都不看一眼直接經過這些，但某些東西引起了Steve的注意。Tony被他吸引過去並假裝研究著布告欄，當Steve檢閱戲劇系的期末作品宣傳海報時，一個微笑慢慢的爬上他的臉龐。
「我還不知道這些。」Steve咕噥著，更像在對自己說，聲音聽上去有點被嚇到。
Tony的視線從Steve轉到那些海報上，然後再轉回來。
「戲劇協會將呈現威廉莎士比亞的仲夏夜之夢。」他讀出上面的字，接著看向Steve。「你想去看這個或者其他什麼的？」Tony試著回想假使他們強迫他在高中時去看這齣戲或是假如他在靠自己一個人閱讀它以符合『我在每件事情上都很厲害。』
Steve看向他。
「什麼？喔，不，天啊，不。」
「真的？我以為所有像你這樣搞藝術的傢伙都熱衷莎士比亞？」
Steve大笑地搖搖頭，「我得到的結論是你並不認識許多搞藝術的傢伙。」
Tony翻了個白眼。「顯然地。但為什麼會突然迷戀這個？」他對海報比了個手勢。
「我設計了這個。」Steve開口，注意到Tony疑惑的視線。
「那張海報。我的意思是，這是我為這學期的報告所做的第一個平面設計。我們必須為戲劇系設計一張海報，而最好的那張將被印出來為這齣表演的做宣傳。」Steve笑著回答，明顯地為他的工作感到開心自豪。
Tony把Steve推開一點以便更好地觀看那張海報，它上頭展現的是夜空對比著一棵樹的輪廓，以及不同人物的身影，簡單而不失優雅，奇妙與浪漫作為題材被畫了出來。
「哇喔，你真棒，Steve。」Tony說道，他再次看向海報並注意到一些小細節，諸如女士們洋裝上的絲帶以及樹上那些形狀一致的葉子。
「這些全都是你畫的？而不是用Photoshop？」
Steve笑著說，「我先把所有畫出來，再用Photoshop修改。」
「即使是這些人物？」
「對，這是一種矢量技術*。」(*原文vector technique是一種電腦繪圖技術，譯者不是學繪圖的所以名詞翻譯可能有誤，但是Google上有介紹。)
Tony點頭，印象深刻。「這真的很棒，你真的很有才華。」
Steve微笑地轉過頭躲避他的視線，Tony發現一點點微弱的粉紅色出現在他的臉頰上。
「你臉紅了嗎？Rogers，挺可愛的嘛。」
Steve的臉更紅了。「閉嘴。」
「你需要學著如何接受恭維，小子*。」(*原文dude是花花公子的意思，在美國是男生喜歡用的口頭禪，意思是老兄、小子。)
Steve對他一笑置之，接著看了眼他的手錶後跑去上課。Tony在布告欄前站了一會兒並研究那張海報，他有點手癢想把它偷走，但最後他還是走了。
＊＊＊＊＊＊＊＊＊
<喔天啊，教授給了我們一個講義並且照著那八頁上寫的東西全部都大聲唸出來，現在就殺了我。>
<而你抱怨過我的教學大綱。>
<我真高興我每年付了4萬2美金的學費讓我的教授可以臆測我不會閱讀。>
＊＊＊＊＊＊＊＊
課堂結束而學生們魚貫地從課堂教室出去時Steve走近他，看上去很放鬆並掛著令人抓狂的笑意。
「這周真是個打擊。」Tony用問候的方式說道。
「是你的巨大電池又有什麼麻煩了嗎？」Steve問。
「那不是──就因為那是個能源並不表示──那不是一個電池！」Tony咆嘯。
Steve嘲笑他。
「你現在正踩在冰上*，Rogers。」(*You're treading on thin ice如履薄冰，意思是Tony在警告Steve他現在正在踩他的地雷。)
「啊哈，所以那是什麼？」
「弧反應器是一種令人難以置信的先進技術，是的，有時候可相當困難！」
「真糟糕你不能再次掀了你的實驗室。」
「我根本就不該告訴你這些。」Tony喃喃自語。「一個微小的爆炸，然後他們就永遠不讓你留下來。」
「拜託，至少那時你不是故意的，我的意思是，這就像是你房間內有個櫻桃炸彈*所以被高中停學處分，對嗎？我記得你曾經為了這目的而幹過。」(*cherry bombs是一種有著櫻桃外表的小炸彈，通常裝在杯子裡，是美國販售的一種小型禮炮，有點像我們的水砲之類的玩具。)
「對，而我不會再告訴你更多故事了。」
「你當然會，你無法抗拒一個被那些故事俘虜的觀眾的。」Steve露齒笑著說。而該死的沒錯，何時開始Steve能得到所有他想搞清楚的？
「總之，我今天下午四點下課，為什麼不在那之後玩點小遊戲呢？尤其是當我的計畫之一不配合時，我發現去射擊一大堆東西總是有幫助的。」
「是阿，我可以去。」
＊＊＊＊＊＊＊＊
<不是要貶低我的學院……但是我旁邊的那個傢伙剛剛問我橘色這個單字要怎麼拚，我真替人文院感到憂心。>
<我一直都對人文院憂心忡忡。>
＊＊＊＊＊＊＊
「謝謝你又幫我帶了我的咖啡，Tony。我必須和我的圖像學教授在下課後討論我的期中報告。」
「你是應該感謝我，我必須從我那條路走這麼遠過來。」Tony笑著說。
「喔，是阿，你從沒在你自己那條路上為了杯咖啡停下來。」Steve面無表情地說道，接著那硬裝出來的表情就崩解為大笑。
「你看了巨人隊昨晚的比賽了嗎？」
「我不想談論這個。」
「喔，你看了。」
「我在那一堆選來選去，最後挑出了這群蠢貨而老子現在不打算再幹一次了，因為他們顯然忘記一場比賽一共有六十分鐘！不是三十分鐘、不是四十五分鐘，而是六十分鐘！」
「那就是我們熱愛比賽的原因！或者討厭它的原因。這真的會決定那一天的心情好壞。」
「是阿，真是精采阿，而我在想要是我能揍那些球員的話，他們臉會變成怎樣呢？」
「恩…就記住要在他們變成紫色前停下來。」
「你開玩笑的吧？紫色訊號代表著"請更加努力謀殺我！"」
Steve邊往科學大樓走邊大笑著。「對，之後見了。」
Tony邊揮手邊開始往他的大樓走去，然後他停了一下來，一個想法在腦中產生。
「嘿！」他呼喊著，Steve停下轉過來看他。
「禮拜天想來我這裡看比賽嗎？」
Steve考慮了一下子，接著回喊道。「當然！幾點？」
「六點過來，我們可以叫點披薩或是其他什麼。」
Steve給了他一個大大的微笑並豎起大拇指。
Tony忍不住也露出微笑。
＊＊＊＊＊＊＊＊
<每個新來的畢業生都因為我年紀比較小而開我玩笑，她只比我大四歲…而且這只是開始。>
<那是因為你還是一個小嬰兒阿，我可以捏你的臉頰嗎？>
<只有最下面;)*>(表情符號;)是眨眼的表情，類似於>_O這樣的表情)
<LOL*>(網路用語，是laugh out loud意級笑得很大聲)
＊＊＊＊＊＊＊＊＊＊
門在Steve敲下去前就打開了。
「嘿！」映入眼簾的是擋在入口的Tony。
「怎麼了？」Steve看著Tony身上的外套和鞋子問道。
「計畫改變。」Tony邊回答邊擠過Steve，公寓的門在他身後關上。他用一隻手輕推著Steve的背往回走向電梯。
Steve在Tony推著他時腦海還在想著怎麼回事。
「我以為我們要玩Halo*還是什麼的？」(*電玩<最後一戰系列>是由Bungie開發、微軟發行的科幻第一人稱射擊遊戲，中國大陸譯做<光暈>或<光環>。)
Tony從口袋裡挖出鑰匙並給了Steve一個有點狂躁的眼神。
「我有個突然閃現的點子！所以，沒有電視遊戲。新計畫是我們出去。」
「好吧，我們要去哪？」Steve在Tony按了電梯『往下』的按鈕時問道。
「跟著就對了。」Tony回答時眼睛上上下下地掃過大廳，就好像他怕被誰偷聽到一樣。Steve已經對和Tony相處時對方的一些行為習以為常，包括Tony增強戲劇化效果的舉動。
「這是個驚喜。」他低聲說。
Steve在電梯提醒到達的鈴聲響起時溢出大笑，聲音混在一起。
「不，認真的，我們要去哪？」Steve問道，聲音裡又充滿了更多的好奇。基於某些理由，Tony的驚喜讓他有點不安。
Tony只是拉開嘴角露齒一笑，Steve翻了個白眼。
「喔，拜託，快告訴我，我們要去哪？」
「及時行樂，Steve。」Tony拍拍Steve的手臂說道。「讓我們盡情狂歡吧。」
「喔，孩子，」Steve道，「這不會是那種你跟你的伙伴們覺得把一具屍體丟到河裡去是件很滑稽歡樂的那種時刻吧，對嗎？」
「不，而且那才不是什麼屍體呢，那只是一個達斯魔*的假人偶，那個瘋女人以為那是個真人又不是我們的錯。不，沒甚麼東西比得上這的，這不但更有趣而且是合法的。」Tony對著他撅嘴。
「別讓我後悔告訴你關於我的瘋狂青少年事蹟。」
(*原文Darth Maul是星際大戰中冷酷的西斯戰士，僕役於黑暗原力而侍奉達斯西帝。臉上怪異的刺青形成了邪惡的可怕容貌，尖銳的犄角覆蓋在頭頂上，凶猛的眼睛透露出因狂暴而扭曲的眼神。在達斯西帝的秘密訓練下，達斯魔操縱著一把有著獸性的雙刃光劍。在殺害魁剛‧金之後，他與歐比王大戰，終被歐比王所毀滅。)
Steve哼了一聲做為回應。
電梯打開了，他們走出來進到地下停車場，他們走到Tony的停車位，他手上拿著兩隻鑰匙。
「哪部車？」他問。第一件事情，首先，他讓Steve來挑車。
「福特野馬*。」Steve不加思索地回答道，他喜歡那台車。
(*原文The mustang，福特公司出產的車子，台灣地區只限量賣150台。)
Tony微笑地解鎖打開車門。「你知道，我想你迷戀所有的小馬。」他們爬上車後Tony發動它。
「誰不喜歡？」Steve答道，引擎轟隆地咆哮著啟動運作，接著發出安靜地呼嚕聲。
Tony大笑。「所以，你對這台小夥子*有什麼想法嗎？」他一個甩尾倒車，用比必要以上還要快一些的速度甩出停車格。
Steve倒沒想過這個，他大笑道，「我猜我有，但你問這表示你對我那位年邁女士有什麼想法。」
(*原文younger guys這裡指Tony的那兩台車，對比下文的中的older women指得是第一章中Steve的那台Indian Chief，Indian Chief是台年代很老的重型機車。)
「喔，是嗎？」
「拜託，別再試著做些無謂的舉動了，自從你第一次看到我的那台車你就已經在跟她調情了，你甚至都對她毛手毛腳了，順便一提，不怎麼有紳士風度阿。」
Tony大笑著卻不否認。
在一段稍微有些驚險的行駛後，Tony在一棟大紅磚建築前停下，上頭的招牌是用五彩繽紛的霓虹燈字母組成的，Steve難以置信地瞪著Tony。
「為什麼我們要來這？」
「因為這會很好玩！」
「但──但是為什麼？」
「這是激光槍，Steve，不是脫衣舞。」Tony邊說邊打開車門下車。當他發現Steve沒跟著一起動時，Tony繞了過去打開Steve那側的車門，比了個讓他下車的手勢。
「激光槍戰。你肯定在跟我開玩笑吧。」Steve瞪了一眼那棟建築物後回頭看向Tony。
「這很棒！這就像是一個真正活生生的電動遊戲。」
「這不是給九歲小孩玩的嗎？」
「以及非常幼稚的二十幾歲青少年，現在來吧。」Tony回答。
不情願地，Steve下車並跟著Tony進去。他們顯然是裡頭真正在玩的人之中年紀最大的，兩個媽媽在幫他們五歲大的孩子穿上外套前奇怪地看了他們一眼。
「這個在你以前的生日派對上沒帶來什麼美好的回憶嗎？」Tony邊問邊向桌子後面那個正在遞給一大群男孩槍和感應器的無聊青年比了個手勢，他們排在那一大群後面。
「不能說它有。」Steve回答。
Tony對它咧嘴一笑。「這不是你第一次玩激光槍吧？」
「什麼？不，我想我在九年級或是什麼時候玩過一次。」
「真的？因為這簡直就是五歲到十一歲的生日派對首選耶。」
「對我的朋友們來說不是。」Steve回答道。他依稀記得當他去拜訪在密歇根的表兄弟們時有玩過一次機光槍，但比起那，他參加的生日派對中通常更多的是蛋糕跟氣球。
「假如你們不玩激光槍，那你們派對時玩什麼？」
Steve笑著說，「我開始覺得我去過的所有生日派對都是從五零年代或是其他什麼出來的了，我們在派對裡玩的遊戲類似音樂椅*、傳禮物和別上驢子尾巴*，你知道，正常的東西。」Steve聳聳肩，
「喔，以及最後我們會得到戰利品袋子。」他憐愛地微笑補充。
(*musical chairs是一種類似大風吹的搶椅子遊戲，在音樂播放時所有遊戲參予者圍繞著椅子轉，音樂一停就搶椅子坐下，椅子比參加人數少一張，每次淘汰一人。)
(*pin the tail on the donkey是外國的一種小遊戲，有點像切西瓜。參加者會把眼睛矇住，原地轉幾圈後，試著將手上的尾巴黏到一隻沒有尾巴的驢子身上的正確位置(屁股)，驢子有時會是一幅圖畫、一個玩偶，或是由真人屁股扮演效勞。)
Tony瞪大眼睛看著Steve，尤其在每當後者說了什麼那些讓他鄙夷的遊戲時他瞪著Steve的方式就好像他喜歡這樣，但Steve沒接收到他的瞪視。
「音樂椅…」Tony慢慢地說道，接著搖搖頭。「總之，這會很棒的，並且把頭抬起來不然我就要踢你屁股了。」
Steve在前面那一群人提前完成、接著輪到他們註冊時翻了個白眼，Tony將他倆登記好，笑嘻嘻地給自己的暱稱輸入TOTG，並給Steve輸入GIJOE*。
(*「G.I. Joe」原為美國玩具廠商「孩之寶（Hasbro）」於1964年所生產的12英吋軍事可動人偶；而後1982年推出了以3.75英吋的新尺寸『大英雄（A Real American Hero）』系列，潤飾成為正反兩派團體相互交戰的男童取向科幻戰爭童玩。並在 1984年至1993年間由驚奇漫畫出版社編繪成共有155集的漫畫，進而成為本版本動畫的故事設定基礎。故事為恐怖組織的「眼鏡蛇（Cobra）」企圖要征服世界，美國政府為了保衛社稷的樂利安康而組成了「除暴突擊隊」（G.I. Joe），不惜赴湯蹈火、除暴安良來伸張正義與其對抗。)
「TOTG？」Steve問道。
「代表真正的天才(The One True Genius)，一個工程系的梗。」
「恩、哈。」
那個看起來很無趣的青年忽略他們的玩笑、將他們的槍跟感應器遞給他們並簡要地解釋了規則，單調機械的口氣完全表明實際上根本不在乎他們究竟明不明白規則。接著，不論是因為這個青年是個虐待狂或者只是因為他哀嘆他的工作和希望被他們同情，他把他們跟先前排隊時排在他們前頭的那一群生日派對的團體放在同一組裡。
進去後每一隊可以有五個人，而前面的那一群人只有八個人，所以他們應該只是為了湊齊人數才被放在一起的。至少他出於禮貌將他倆放在同一隊上。
他們和那群開生日派對的孩子們一起排隊等著遊戲開始，站在他們前面的那個孩子喧鬧討厭。過生日的那男孩在他的襯衫上別了一個顯而易見的宣告標示他自己是那個壽星，事實證明，他才剛滿十歲。
「我不敢相信我們要玩激光槍並對抗一群只有十歲的小鬼頭。」Steve說道。
「別小看他們，Steve。那會讓他們得手的，他們很邪惡。」
「我一點也不懷疑。」
「有一次，當我…我不太記得，大概八歲吧？我帶了一堆鏡子貼在自己身上並分給我的隊友，另一隊的孩子就輸了他們的分數*，而他們還不曉得發生什麼事呢。」(*這裡是說，Tony在身上貼滿了鏡子，激光槍打到鏡子會反射，所以對方攻擊他們時，攻擊反射打死自己，就輸了，作弊手法。)
Steve大笑，典型的Tony。
這時上一組的人陸續離開了遊戲區，輪到他們了。Steve謹慎地進入燈光昏暗的迷宮中，他的另外三個隊友已經先行尖叫著衝進去、跑上坡道消失在黑暗中。Tony在他一旁左右張望，Steve幾乎可以聽到他的心聲了。他們在這沒有任何優勢，這些孩子們都更小並且可能更迅速，但是他們有年歲累積的知識與紀律。慢慢地，Steve開始計畫一個方案。
他輕觸Tony的手臂引起他的注意，接著朝右點了點頭。Tony點頭跟著Steve走下不同的斜坡與橋梁。高處通常都是一個好的選擇，但Steve覺得所有孩子都會因為這理由而過去。他們需要的是出其不意的驚奇戰略。
他穿過房間，Tony照看他的後背狀況，有兩次在那些孩子們得手前的千鈞一髮之際，他們發現了那些孩子。Steve可以聽到其他孩子們試著搶下塔樓，對方團隊五個成員中有四個紮住在一個高地斜坡上，持續對Steve隊伍裡另外三個成員射擊，而這真的完美的吸引了他們所有的注意力讓他們沒法注意到其他。令人驚訝的是，Tony配合著Steve的計畫，蹲低等待信號。
他們對視了一眼，然後Steve對Tony點了一下頭並給了他一個電影中士兵們用來表示『行動』的標準兩指敬禮手勢。得到信號後，Steve和Tony兩人都急速地衝向斜坡，嚇了所有孩子一大跳。在每個人掃射前，Steve射倒了他們對手中的兩名，而Tony則擊中了一名。
那之後就只是一團混戰。
Steve跟Tony盡可能地貼在一起，但他們的目標太大了而孩子們動作很快。顯然地對於男孩子來說，這整個遊戲是一種嚴肅的事業。在這一回合只剩下一分鐘的時候Steve逼近一個死角，其中一個孩子突然出現在他面前，本能反應下，Steve直接往那個孩子的胸膛射擊。那一刻那個孩子只是站在那死死盯著Steve好像他無法相信剛剛發生了什麼。
「我一直都能得到一個完美的分數。」那個孩子眼睛睜地大大地說道。
Steve笑著聳聳肩說道。「而現在你沒有了。」
「射得好，冠軍。」Tony邊說邊試圖掩飾自己的微笑。
那個孩子瞇起眼睛道。「操你的！」
什麼？
「操你的，狗娘養的！」那孩子大吼。
「哇。」Steve說道。「你怎麼知道這個字的？你多大了，九歲？」
燈光亮起，昭示著回合結束的信號。那孩子對他倆比了一個中指後跑回去加入迷宮另一側他的朋友那邊。
「真是可愛的孩子。」Tony道。
「是阿。」Steve回答，他看向Tony，後者只是搖搖頭咧嘴一笑。
「好了，除了那個蠢白爛，你覺得激光槍如何？最好的或是有史以來最棒的？」
Steve笑著隨Tony回到出入口，他們卸下他們的裝備，並試著忽視生日派對那群人所投過來的憤怒目光。
「這真的很好玩，Tony。」Steve回到車上時這麼說道。「比起整個下午玩電視遊樂器還要有趣。」
「我偶爾會有些很棒的主意的，畢竟我是個天才。」Tony鑽回車子裡說道。「而我剛剛又有個靈機一動的點子，我們去吃個漢堡如何？」
Steve看了一下他的手錶，快要七點了，周日足球之夜已經開始一個多小時了，但他懷疑晚餐會花太多時間，此外，假如他只是晚一點則完全沒關係的。
＊＊＊＊＊＊＊＊＊＊
當Steve回到家時已經過了午夜，他緩緩地將門在身後悄悄關上。房子很安靜，為了明天的課，他的室友們都已經在各自的房間內。喔，好吧，所以他錯過了這次的足球之夜了。
他確定他們理解的。
＊＊＊＊＊＊＊＊＊＊＊
Steve抓住門旁掛鉤上的外套並將它套上，接近十月底的時候夜晚在漸漸轉涼。Nat穿著外套站在入口處準備要走，不耐煩地用腳輕踏著地板等著Clint，他們應該在九點時到達餐廳。Steve瞥了眼時鐘，現在已經九點了，Thor和Jane可能已經在那了。
「Barton，你還需要多久時間梳妝打扮？我們沒有整晚的時間可以耗！」Steve大吼。
Nat哼了一聲。
Clint從他房間裡出現，接著在看到門口的Steve時停了下來，他給了Steve一個疑惑的眼神。
「幹嘛？」Steve有點困惑地問，Clint小心翼翼地接近他，就像他怕他會被嚇跑一樣。
「你會跟我們一起去嗎？」Clint問，他轉去看向Nat，「他真的會跟我們一起去嗎？」
她給了他一個嚴肅的眼神。
「恩，我想我們都會為了雞翅跟啤酒出去的？」Steve說道。這是怎麼回事？
「我們是，Steve，別理他。」Nat回道，但Steve仍感到困惑。
「計畫改變了嗎？」Steve邊問邊從Clint看向Nat。「我們仍準備外出，對嗎？」
Clint將他的腳擠進皮靴中。「沒，沒有任何變化，只是奇怪你會跟我們一起混……我的意思是，你會跟我們一起去，對嗎？」Clint的話聽起來真的是顛三倒四的莫名其妙，Steve知道Clint正在試圖講出一個觀點但他不確定該怎麼說。Steve看向Nat尋求幫助，但Nat沒看他，取而代之的是對著Clint瞇起眼睛，後者忽略她的眼神。
「真的嗎？」
「恩──」Steve開口。他錯過了什麼？這是怎麼一回事？「對？我一開始的時候沒說嗎？我想我正穿著大衣站在入口處，我想這表示出了一個很明顯的跡象──假如我準備要出門的話。我還有要去哪裡嗎？」他給了Clint一個有點被激怒的眼神。
Clint挑了挑眉毛。「喔，我很懷疑。」他道。「你男友甩了你還是什麼？」他的笑容充滿戲謔但聲音透著一些嚴肅認真。
「Clint……」Natasha警告道。
「幹嘛？」Clint看向她問。
「什麼？」Steve問道，因為說真的，這是哪招？
Nat在Clint可以回答前領著他們走出房子並鎖上門，他們往他們最愛的酒吧*的路上走，走路的話需要半小時的路程但這很值得，這樣結束時他們就不用擔心駕駛的問題了，不管怎麼說Clint是唯一有車的。晚上的空氣清新又乾淨，風颯颯地刷過光溜溜的樹枝，空氣中飄散著乾枯掉的樹葉的味道。Nat走在他前面一點，Clint則走在她旁邊。當他開口說話時他轉向Steve往後走。
(*原文watering hole字面意思是水坑，美國非正式的口語用法指得是賣酒處、酒吧)
「不，說真的，我很疑惑。你男友出城了嗎？為什麼你現在突然跟我們混在一起？」Clint問。
Steve真的困惑了，什麼男友？
他嘆了口氣，「Clint，我想你就是沒法好好說*，男朋友？你到底在講什麼阿？」(*原文I think you've finally lost it直譯是我想你最終還是失去了它，這裡的它指得是Clint先前一堆沒重點的胡言亂語還是沒法好好表達提出重點，二來也是剛剛Natasha警告的眼神最後還是沒能讓Clint忍住。)
「和你關係最密切的那個人*。」(*原文BFF是美國Best Friends Forever的縮寫用法。)
喔。
「Tony？」
「不，是另一個你花了所有時間傳短訊的新朋友。」
Steve笑著說，「隨便你怎麼說。」
「只是想說你花了很多很多時間和這傢伙在一起。」
「喔，拜託，我很少跟他混在一起。」
或許Barton已經忘了為什麼會花這麼多時間在圖書館裡？因為他的說法就好像Tony沒有個瘋狂忙碌的行程表或是Steve沒忙於團體計畫或者其他任何事。說真的，他們只有在課堂跟咖啡廳裡才會見到對方。好吧，有時候他們會一起玩個電視遊樂器或者搶同一個漢堡，但這真的沒那麼頻繁。
「是因為我上次錯過了周日足球之夜？」
Clint看了他一眼。「不，是因為你錯過了三次周末足球之夜，並且你已經兩個禮拜都沒跟我們去看場電影。」他厲聲道。Steve頓住了，這不對，他沒在那只是為了……他的思考被Clint再次開口打斷。「你老是不在家，你總是去他那裏混，這是怎樣？你以為我們會為難你嗎？」
「好吧，聽著，我從沒聽過你給Thor這樣的難堪，他幾乎就跟一個幽靈一樣。*」(*這裡指Thor老是不見人影，跟幽靈一樣。)
「首先，Thor實際上會得到某些東西*。」Clint舉一只手開始用他的指頭計算著。
「二，當他說他會出現時他都會真的在那。第三點，他跟Jane仍然有跟我們混在一起，而你在Stark那裡時卻是整個人間蒸發。」(*原文get some是美國俚語，指獲得某些戰利品、性、金錢、或是勝利。)
「告訴我，Clint，我們有一個60吋的智能電視和一個PS3嗎？」Steve回道。以及是阿，這話造成了Clint某種反應，事實上他看起來再次被震驚住了。Nat翻了個白眼，Steve得意地笑了。
「是阿，那就是我的想法，對我來說很棒，而Tony或許會請你去他家作客。」
「不管怎樣，老兄，邀請我去參加婚禮阿。」Clint嘲諷道。
「和電視機結婚嗎？」Steve問道，他表現出慎重考慮的樣子。電視是很不錯甜美拉，尤其是當你將Tony的電視和他們糟糕的32吋、百磅重的扁平銀幕怪物做比較時*，這東西幾乎就是他們另一個室友了。(*原文when you compare it to their crappy thirty-two inch, hundred pound monster of a "flat" screen.)
「所以，解釋這個！那台老是一直跟你傳短訊的電視機。」Clint說。
在他能想到一個機智的回擊前，Steve的電話響起有新短訊的提醒音，Clint停下步伐盯著Steve，後者在接收到Clint給他的瞪視前，手就自然地伸進口袋，然後動作到一半就因為Clint的眼神凍住了。
他應該查看嗎？
Clint看著Steve，眼神表示後者竟然膽敢查看他的手機。Steve決定不理會Clint的可笑行為，並在拿出手機時選擇性地忽略他。說真的，那封短訊有可能來自任何人，Thor、Sam……
這封短訊是Tony發過來的。
<現在我正在教Fury讓我做的一些胡扯的某些專業責任研討會那玩意。讓別的什麼人去做這個是有多麼不道德而因為我不需要這麼有道德才淪落至此？這是在道德操守測驗中雙重作弊嗎？或者它們不知為何就相互抵消了？>
Steve感覺到笑意正持續地爬上他的臉、拼命地想要讓他露出微笑、甚至是大笑的反應。但Clint正在盯著他看，現在甚至連Nat都開始看著他。
「他傳給你的！」Clint一隻手指指向他指責道。「喔我的天，就因為我們在談論這事，你男友就傳封短訊給你，是嗎？」
「閉嘴，Clint。」Steve回道，但他現在已經咧嘴笑得開懷了，他只能盡量做到不大笑出聲來。想像Tony一本正經地做些什麼專業性的事情就很滑稽，而既然他沒忍住已經笑了出來，他還不如現在好好的回封短訊給Tony。
他寫到：<它們抵銷了。你的道德操守從沒被測驗過。>
Clint搖搖頭，他們開始繼續走，現在只要再兩分鐘他們就能到達酒吧了。
而一當Steve把他的手機放回口袋，Nat就立刻過來邊走邊用自己的手臂勾住他的手臂。
「你應該把他帶回家，Steve。」她說道，「我還從沒見過他，而他聽上去感覺是個相當有特色的傢伙。」
Steve聳聳肩，「是阿，肯定的。」邀請Tony來他們這，那對他來說並不會那麼自然的發生。Tony那裏有那麼多可以做的事情，而讓Tony過來他們這狹窄小屋的想法非常奇怪。
「萬聖節派對？」Nat建議。
「對，他會來。」Steve說道，Tony當然有被邀請來過萬聖節派對──他上禮拜已經問過他了。
Clint發出一個粗魯的噪音，Nat瞪了他一眼。
Steve壓抑著翻白眼的衝動，他真的不曉得Clint是怎麼了，他又不是已經完全M.I.A.*了。是阿，他跟Tony已經混在一塊玩了，但僅此於此沒更多了，這真的並沒有Clint認為的那麼糟。當然，或許他比之前要少一些看到他的室友們，但這不是件糟糕事…不是嗎？不，Clint只是正在當一個蠢蛋，所以說假如當那房子變得太吵鬧*的時候他會需要一個地方逃跑？以及，對、好吧，之所以他喜歡老是往那跑是因為Tony真的很棒，是他所認識的人中最有趣的其中之一。並不是說那棟房子不好玩，他們一起玩得很盡興*。就只是……不知為何Tony就是不同的。但他沒法像Clint說的那樣去看待Tony。Clint一如既往地總是這麼誇大其實，他說的聽起來就像是Steve黏在Tony的髖關節或什麼同樣可笑的東西上。
(*電玩遊戲常用縮寫用詞，M.I.A.是Missing in Action，戰鬥中失蹤，通常指敵人在地圖上消失，無法掌握動向，隨時提醒隊友提高警覺，防範敵方偷襲。)
(*因為先前Steve拐著彎辯論說他常去Tony那邊是因為Tony的房子很多有趣的東西，房子很有趣，所以這邊是這樣隱喻。)
(*原文have a blast是美國俚語，意思是玩得很愉快、很盡興。)
當他們到達酒吧時，Thor和Jane正喝著大杯啤酒*和一盤雞翅在那等著他們了。當Thor看到Steve時他的眼睛亮了起來。(*原文pitcher指得是那種很大杯的大啤酒杯，容量为500-1000毫升不等，中國也稱做一扎。)
「Steve，這真是一個意外的驚喜！Jane和我才剛在說我們已經很長一段時間沒看到你了。本來今晚其實我也沒預期會見到你的，你和Anthony今晚沒計畫嗎？」
Steve呻吟了一聲，說真的？Thor也這麼覺得？
「哈！」Clint在Steve的手機鈴聲響起提示另一封短訊到達時，他得意洋洋地叫道。每個人都輪流用期待的眼神看著他，Steve拿出他的手機時默默地詛咒了這個世界。
是Tony，當然囉。
<太好了，現在我只需要找到一個在這場轟炸攻擊中自願坐在這的呆子。>
哀，專業性發展，祝好運了，小子。
但在Steve回復前，Tony發了另一個訊息過來：<你有興趣嗎？>
TBC.
下章預告：
「這很糟糕。」Tony邊說邊在他的玻璃櫃裡翻找著威士忌。
「就像，我醉了而這味道仍然像是一坨屎一樣糟糕。」
Steve認為那味道不錯，然而他也覺得他的朋友聞起來很棒，而這絕對不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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