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Summary
「這很糟糕。」Tony邊說邊在他的玻璃櫃裡翻找著威士忌。
「就像，我醉了而這味道仍然像是一坨屎一樣糟糕。」
Steve認為那味道不錯，然而他也覺得他的朋友聞起來很棒，而這絕對不正常。
警告：未成年飲酒……很多的未成年飲酒
謝謝各位讀者對我們的支持(在本章節末會有更多註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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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假髮很可笑。」Natasha看著Steve的頭頂說道。
「什麼假髮？」他問，同時試著露出驚訝的眼神、假裝憂慮地拍著自己的頭頂。「這是我天生的髮色。」
「不錯的嘗試，你在哪找到的？」
「萬聖節倉庫，我想這樣我的裝扮就完成了。」
「是完成了。」Nat笑著調整她頭髮上的羽毛，她打扮成一個摩登女郎*，衣服以黑色條紋為底，上面綴滿了紅色亮片，看起來十分華麗。
(*原文flapper是1920年代中女性潮流裝扮，緣於1924年，也是爵士文化的一種象徵文化。造型主要為齊耳短髮、煙熏妝、穿著無袖低腰線裙裝、叼著長煙嘴的派對女性。)
屋子已經為了這場派對而被改裝過，一些蜘蛛網掛在角落、燈全都被關上了，南瓜散落在客廳，而門口那掛著一具骷顱。有些人(Thor)甚至為了這種場合特別做了一個萬聖節風格的播放清單，Steve可以聽到樓上傳來的那些影片裡的驚悚聲音。假如你可以提出一個關於Thor的看法，那就是他從來不會半途而廢。這場派對打從一開始就是他的主意，而他計畫把整晚弄得像地獄層一樣。
晚上的主要活動項目是準備玩咬蘋果*，Thor跟Natasha已經將他們從前院中摘下來的蘋果放進酒桶裡了，任何想要嘗試的人都要在不能用手的情況下拿起一個浮動的蘋果，當每個人愉快又喝得滿臉時，那保證會很好笑。
(*apple bobbing咬蘋果遊戲，玩法是用一個大水桶上面浮滿著蘋果，參加者試圖不用手，只靠嘴巴把蘋果咬起來。)
Thor要求每個人聚集在廚房，而Steve跟Natasha一起從上面下樓來。當Steve到達時他看到Clint穿著羅賓漢的衣服、一手拿著紅色獨奏杯*靠在吧台上，再一次的。
自從大一那一年後Clint就每年萬聖節都穿著一樣的裝扮，他聲稱這是因為『女士們喜歡感受他的箭。』而Steve認為Clint只是懶得去買一套新的裝扮。
(*Red Solo Cup，一種外型紅色塑膠的杯子，用來測量。外圈有6條摺線，第一條表示1盎司，表示酒漬，第二條表示5盎司的葡萄酒，第三條則是12盎司的啤酒。)
Clint欣賞地看了Natasha一眼，接著在看到Steve時幾乎將嘴裡的酒全噴了出來。
「喔，老天，這絕對是無價的。」他哼了一聲。「相機在哪？」他從腰袋上的袋子裡翻出他的手機。
Steve笑著擺出『騰空、升起並飛走*』的姿勢。
(*up、up and away是超人的經典姿勢，動作是雙手握拳，一手握在腰間，一手舉過頭的向上飛翔姿勢。)
「我告訴過你我會扮成超人的。」Steve說。
「告訴你將要做某件事跟實際上看到它實行是兩碼子事情。」Clint搖搖頭回道，他擺弄了一下他的手機。「而這無價的一刻已經在Facebook上永遠保存下來了。」
Steve翻了個白眼，他懷疑那會是整晚結束時網路上最糟糕的一張照片。
快十點了，只有Thor少數幾個朋友在這裡，而他們已經在廚房餐桌上排開來喝shots*了，Thor的哥兒們全都穿著寬長袍。
(*shots是以40%濃度以上的酒為基底的調酒，通常都小小一杯，大概一個手指那麼高的小酒杯，但是很烈。)
「朋友們。」Thor轟隆隆地道。「乾一杯！我們需要用一個舉杯敬酒來開始我們今晚的慶典！」他傳給每個在廚房的人一杯Shot，顯然Jane因為一些在波士頓的會議而無法參加這場派對並沒有影響到Thor的派對精神。
當Steve跟Natasha接過他們的Shots時交換了一個眼神，這將是今晚的一部分，Steve嗅了嗅他的Shot玻璃杯中的內容物，是伏特加。他已經可以感覺到他喉嚨裡的灼燒感了，這東西喝起來就像是油漆稀釋劑。
「一、二、三！」Thor吼叫著，他們所有人把他們的Shots扔回來，Thor的朋友大吼出聲並將他們的玻璃杯碰地一聲砸回桌上。Steve喘了口氣，喔，上帝阿，這太惡劣了，他想他事實上更傾向油漆稀釋劑。
「再一輪！」他們全都忠誠地舉起他們的Shots玻璃杯，Thor在每個杯中倒滿更多的伏特加，忽略那些灑在他們手上跟地板上溢出的酒。Thor將他的Shot舉高，「敬好友們、好酒並且到早上時沒有遺憾！」他們歡呼地乾杯、一飲而盡，這一次杯子裡伏特加下降的速度更快了些。
房子的前門這時被打開，兩對Steve認不出來的情侶走了進來。前一對穿著像是Malibu Ken和Barbie*，Ken背著一大箱的啤酒，他們在Thor熱情地對他們打招呼時揮了揮手。另外兩個則穿著像是是性感女消防隊員和警察，他們看起來異常眼熟，但Steve無法判定出他們是誰。當他們在廚房跟他擦肩而過時，他們對他微笑，Steve忍不住讓自己的目光多在他們身上流連了一會。喔，對了，上次派對時他見過他們，Terri…和Michelle？他不太確定，但他想他們跟Clint一樣都是射箭社的。
(*Malibu Ken和Barbie，是芭比娃娃跟她的男朋友肯。)
某人已經切換了音樂，Steve可以聽到只可能是那首Ballroom Blitz的開頭歌詞『Are you ready Steve？ Uh huh』了，剛剛那兩對情侶正在客廳裡左右晃動、隨著音樂搖擺著他們的臀部，像合唱團一樣的唱著歌。
「來一杯嗎，Steve？」Clint的詢問從廚房傳來，Steve閃了進去，看到Clint已經拉開他們的酒櫃，並將所有的酒瓶都整齊地排放在吧台上，他倒了一些amaretto*在其中一只獨奏杯中，那個女警察(大概是Michelle？)盯著整個過程，並在他倒出一大堆時大喊出「哇喔！」。
Clint對Steve晃了晃瓶子，「我要弄教父*，要來一杯嗎？」
(*amaretto是一種威士忌酒。)
(*教父是一種調酒，材料是1/2盎司蘇格蘭威士忌加上3/4盎司杏果香甜酒)
「它們很棒。」那個女消防員(或許是Terri？)說道，明顯地想試著引誘Steve跳進兔子洞裡。
「想試試我的嗎？」她問道，並向著他舉起杯子。
「我很好，謝謝。」Steve回答，他對Clint的調酒非常熟悉，明白地太清楚了，真的。他的胃因為想起他們大一的日子稍微翻攪了一下，他甚至在新年事件後有整整一年都無法在聞到amaretto後不反胃。
「我想我還是忠於啤酒。」Steve打開冰箱並拿出一瓶百威啤酒。
Clint皺了皺眉，「無趣。」他說道，接著他看起來似乎在重新考慮什麼，「那來杯Shot？」這次他舉起那瓶蘇格蘭威士忌。
Steve嘆了口氣，「好吧，就來一杯Shot。」照這個速度，午夜前他就會喝得爛醉了。
Clint給他們各自的Shot杯倒滿（那兩個女孩都喝光了）然後他們一口氣喝乾，這酒比伏特加順滑多了。Terri和Michelle給他們每個人一個擊掌。Steve可以聽出愈來愈多的人到達派對，根據廚房上的時鐘表示，才剛過十點三十分。透過音樂，Steve可以聽到一些不熟悉的聲音，以及一個他很熟悉的聲音。
Tony在這裡。
Steve離開廚房裡的Clint和女孩們，並往屋子的前門走去，在入口處他發現一個有著金紅頭髮的女孩、毀滅性地看起來就跟是一個啦啦隊隊長般一樣可愛，Steve忍不住想那身制服搞不好事實上就是她高中時穿的。在她旁邊的…是蝙蝠俠。
「Steve。」蝙蝠俠開口，很明顯地是Tony，他用著低沉刺耳的聲音說道，「這是Pepper，Pepper，這是Steve…或是我應該說Clark？」
所以這就是惡名昭彰的Pepper了，她對他微微點了點頭，他也回她一個。
Steve笑著說，「拋棄我秘密身分的方式，我以為這是正義聯盟的第一條規則。」
Tony踏進了客廳，Pepper緊跟在後。
「正義聯盟的第一條規則是不談論正義聯盟。」她面帶微笑地回答，她舉起兩個酷樂*問道，「我能把它們藏在冰箱嗎？」Steve領著她進廚房，她在門口見到了Clint，後者給了她一個豺狼般的笑容，她繼續走著。
(*cooler，一種酒精飲料。)
Steve回頭找Tony，後者正在客廳裡環視著四周。
Tony的裝扮是真的弄得很棒，完整的斗篷、面具、有實際效用的腰帶、靴子和模壓胸件。Tony甚至記得在他的眼睛周圍畫滿黑色的眼妝，這讓他的藍眼睛即使在燈光昏暗的大廳中顯得更引人注目。Steve懷疑他可能從什麼地方租借他的服裝，但接著又想到，這需要深謀遠慮，而深謀遠慮向來不完全是Tony擅長的強項。
「你想要來一趟參觀之旅嗎？」Steve在意識到Tony之前還從沒來過這裡時問道。
「好阿，向我展現哪裡是奇蹟魔法產生的地方。」Tony笑嘻嘻地看著他回答。
Steve帶著Tony到處介紹，但他還來不及展示更多前，Thor跟Clint從廚房漫步出來，Thor看到他們時他的臉整個亮了起來。
「歡迎來到我們家，Anthony！」他招呼道，「我家鄉的傳統是招待客人們喝一杯酒來溫暖他們已表示歡迎。」
「換句話說，乾杯，婊子們！」Clint大喊著，並將手上的Shot玻璃杯倒滿，他舉著早先時候在他另一只手上的那瓶伏特加，那個Steve只看了一眼就讓他畏縮地趕緊避開的那瓶。
「好阿，OK。」Tony說道，接過Clint遞給他的Shot杯。
三雙眼睛期待地看著Steve，他勉強地接過第四個shot玻璃杯，該死的Clint和他該死的伏特加。
「敬美好的生活！」Thor在他們將杯子碰過來乾杯時喊道，並敲了回去。
「喔他媽的幹，這太可怕了！」Tony嘶叫道，「你在裡面放了松節油？」
「我覺得是油漆稀釋濟。」Steve說道，他的喉嚨仍在灼燒。
「懦夫*！」Clint回道，但他笑嘻嘻地看著他們。「所以說，Steve，你終於決定要讓Tony來我們住的這一堆小磚頭地方看看了，蛤？我們都開始覺得你會難為情還是什麼的說。」
(*原文是Pussies，這個詞可以當作小貓或是污辱性的指女性生殖器，這裡是美國俚語用法指那些因害怕某些事情而拒絕去做的人)
「不是房子讓我覺得難為情。」Steve開玩笑地輕推著Clint回道。
「閉嘴，我很棒。」Clint邊回推著Steve邊回嘴道。
「你知道誰是最棒的嗎？是我們的朋友，Steven。」Thor輕拍著Steve的背說道。
「呃，謝了？」
Tony看起來被逗樂了
「Steve直到來這裡上學前都是一個童子軍呢，我還記得當我們大一住一起時他告訴我關於他跟他的『團隊』的冒險故事。他有告訴過你關於他籌辦過一場點心義賣，讓他們能募集到資金將急救護理包寄送給海外的服務員手中？還有他自願請纓為一只動物庇護，並因此得到一個榮譽勳章來表揚──」
Steve感覺他的臉迅速紅了起來。「對，Thor。」他說道，邊用絕對必要以上的一點力道拍著Thor的手臂，「沒人想要聽關於這些的。」
「別傻了，Steven。」Tony邊說邊露齒而笑。「我很樂意聽到更多關於你在休閒時間內如何拯救小貓。」
「這真的沒什麼大不了。」Steve苦惱地喃喃道。
「別這麼謙虛，Steven！」
「你不是有一些喝酒的遊戲要準備嗎，Thor？」
「對，來吧，Thor，伏特加可不會自己弄好給我們品嘗！」Clint邊抓住Thor的手臂拖著他去廚房邊說道，Clint在他們走之前越過他的肩膀對Steve眨了眨眼，而Steve不禁覺得荒謬地感謝Clint還站在他這邊顧著他的面子。
當Clint將Thor拖走時他聽到Thor問，「談論他們朋友的成就不是身為一個朋友的義務嗎？」他沒聽到Clint的回應。
「我有提過我跟一群瘋子住在一起嗎？」Steve在他們消失進廚房時說道，他真的希望他的臉不像他感覺到的那麼紅。他只是一直想──被得知當過一個很棒的童子軍，Tony現在可能認為他就是一個完全的遜咖。
「我們並不全都是瘋子，Steve。」當Nat閒逛到他們那裏時說道，她手裡拿著一杯白葡萄酒，冷靜地觀察Tony。「所以，我看到男孩們已經給了你一個熱烈的歡迎了。」
Tony吃驚地看著她，公平地來說，這跟每個最活力朝氣的健全男性看到Natasha時的反應一模一樣。經過將近三年和她住在一起的同居歲月後，Steve已經獲得足夠的時間去適應她真的很性感*的這個事實。
(*原文smoking hot是美國俚語，表示性感，是比Sexy更好更貼切的字。)
「嗨，我不知道妳，」Tony回答，嘴巴還張得大大的，「但哇喔，你是個美人。」
Steve清了清嗓子，「Tony，這是我的室友，Natasha。Natasha，這是Tony。」
「Steve，你竟然一直瞞著我，我還以為我們是朋友說，你已經和這位大美女住在一起這麼久而你竟然從沒介紹我倆認識。」他瞪了Steve一眼後，隨即對Natasha露出他最迷人的微笑，她看上去被小小地逗樂了。
「我很抱歉，但說真的，你真漂亮，我覺得我現在就想問能不能約妳出去。」
「我很榮幸，真的，但我一般來說不跟年紀還不到可以喝酒的小鬼約會。」Natasha微笑地回應，眼睛瞄了一眼Steve，後者給了她一個聳肩。
這又不是他慫恿Tony去這麼幹的，Natasha知道自己是個美人。
Tony抓著他的胸口假裝受傷地說，「哎喲，關於年紀的直球，你知道，我或許年紀小但我能用經驗來彌補這點。」
Natasha只是笑著拍拍他的肩膀。「我要再喝一杯，失陪了，男孩們。」她邊說邊往廚房走去。
Tony看著她離開。「哇，我喜歡她，已經有團火在她眼睛燒著。」
「我沒法保持住我的呼吸。」Steve回答，「但，嘿，或使她會打給你。」
「恩哈。」
愈來愈多的人到達並漸漸地占滿客廳，Steve非常肯定他看到了一個忍者龜、一只吸血鬼、印第安那瓊斯和至少四個殭屍。當他環視房間時他意識到他或許認識其中三分之一的人。音樂的音量不斷地增強而他意識到有人不停地來回切換驚悚跟時空扭曲的歌曲。
「我有段時間沒看到Pepper了……」Steve的目光環顧房間時說道，接著他看到她站在廚房裡，Clint鄰著冰箱站在她的另一角，他靠得比絕對必要以上的距離還更近一點地站在她旁邊，同時她一小口一小口均勻地喝著她的酷樂，她的眼睛一直不停地掃視著房間讓Steve覺得她正在尋找一條逃脫之路。
Tony順著Steve的目光看過去。「我想你的室友對Pepper有意思。」
「不太確定她也是同樣感覺。」
「絕對不是。」
「我應該警告她Clint對紅髮有種情懷。」Steve忽略Tony投過來的疑惑眼神。「我們該去救她嗎？」
Tony笑著搖搖頭。
「相信我，Pepper有能力照顧好她自己的。」但下一刻Natasha出現在Clint旁邊對她展示介紹她自己並給了Pepper一個緩解的眼神。他們開始熱烈的討論起來，而同時Clint給了Natasha一個妳怎麼敢打斷我的好事的眼神。
「恩，危機解除。想喝一杯嗎？」Tony邊問邊從他手上的紙袋中拿出一瓶裝著深褐色液體的瓶子。
Steve評估著他手上的啤酒，還剩一半左右。「你有什麼？」
在入口處昏暗的燈光下Tony斜視著酒瓶上的標籤，「恩，讓我們看看…蘇格蘭大摩單一威士忌，十八年以上。」
Steve幾乎被他的啤酒嗆到。「十八年以上的蘇格蘭威士忌？認真的嗎？就只是拿來買醉？」
Tony聳聳肩。當他們尋找玻璃杯時，Steve的大腦再一次地試圖理解關於Tony Stark的生活該像什麼樣子。「這就像是我有隨便的一杯粉紅香檳王配上我的巧達起司。」
Tony嘲笑道，「拜託，粉紅香檳王？是怎樣庸俗阿。」
他們找到兩個玻璃杯，真的玻璃杯因為Steve拒絕用紅色獨奏杯來喝如此昂貴的蘇格蘭威士忌。Tony將他倆各自的杯子都斟滿威士忌到杯緣，他們一起碰了碰乾杯並抿了一口。恩，Steve啜了幾口，Tony灌下了半杯。喔，哇喔，當溫熱的液體滑下他的喉嚨時，Steve覺得這無比滑順。
Tony已經開始談論關於不同麥芽威士忌之間的烈酒優點跟區別，他的手隨著他說話起伏擺動著，而他的主題一下子跳來跳去，同時Steve試圖跟上他的思路。一個嬌小的金髮女郎加入他們的談話，她打扮得像是一個女巫，穿著黑色的短洋裝和一頂大尖頂帽。他們中的兩個開始回憶起他們童年時，週六早晨播放的卡通片的品質。
談話在Pepper跟另一個打扮很可愛穿著黑色衣服的海盜加入他們的聊天時變成活絡起來。
「頑皮兔*是遙遙領先的第一名。」Pepper說道。
(*Tiny Toons是一部早期兒童卡通，華納兄弟製作的動畫影集，史蒂芬史匹柏製作，是樂一通系列的分支，原名是頑皮兔大冒險Tiny Toon Adventures，主角是一群動物。)
「很好但不是最棒的。」Tony回道。「儘管我有一點迷戀Babs Bunny。*」
(*Babs Bunny是蘿拉兔，是一隻粉紅色外表的女兔子，喜歡明星和男人。)
Pepper對著他憐愛地微笑，「喔，你當然會。」
「史奴比永遠是我的最愛。」Steve忍不住給自己加碼兩分錢。
那個女巫跟Tony一起「噓」他。
「瘋狂調皮貓*明顯地超讚的。」那個女巫說道。
(*Animaiacs是一部外國經典卡通，全名是American animated series，是華納兄弟與Amblin娛樂製作，史蒂芬史匹柏監製，港議狂歡三寶，一個綜合美式笑話、美式俚語、流行時尚、社會實況的綜合卡通，主角是Yakko、Wakko、Dot。)
「你能讀我的心，軟糖、粉紅和有自己的大腦。」Tony回答並和他們中的兩個擊掌。
「Rogers，這裡。」Tony邊說邊用一根手指戳著Steve的胸部。「有甚麼可怕的意──該死，我想我的手指斷了，你對那有甚麼不滿的嗎？」
「沒。」Steve回答，沒由來地感到不自然地扭捏。
「別告訴我那就是全部的你。」Tony邊說邊再次戳了戳他，Tony發出一個戲劇性地驚呼然後轉向那個海盜問道。「你覺得他們是真的嗎？」
「恩，他是鋼鐵之子*，」那個海盜邊說邊使了個眼神給Steve，她和那個女巫趁機吃豆腐*，而Steve把她們的手拍掉。
(*cop a feel是美國口語，意思是吃豆腐、占便宜的意思，例如襲胸。)
(*鋼鐵之子這裡指的是超人。)
「各位，住手。」他說。
「別難過，QQ熊*。」Tony拍了拍他的手臂好聲好氣地說道。「如果有誰應該難過，那也應該是我。你才是那個現出肌肉時會引起別人回頭注意的傢伙。」
(*gummybear是一種小熊軟糖，又翻干貝熊，譯者小時候吃都叫QQ熊軟糖所以我就這麼翻了…)
Steve笑到臉都疼了，他感到頭有點暈，當他低頭看看自己的玻璃杯時，赫然發現裡面整個空了。蛤？他看向Tony並發現後者的杯子裡的液體只比一半多一點點，快速的檢查一下酒瓶顯示Tony肯定已經喝了第二輪了。
「有誰去試過咬蘋果遊戲了嗎？」那個女巫問，他們全都搖了頭，女孩們開始瘋狂地大笑。
Tony斜靠向Steve用耳語問道，「咬蘋果？」Steve咧嘴一笑並解釋了這個遊戲。有什麼東西在解釋途中穿過房間吸引了Tony的注意，而Steve可以實際的看到Tony的注意力從蘋果轉移到……Peggy Carter身上。Steve眨了眨眼，接著當他看到她隔著廚房跟Thor講話時他排除了因為酒醉而產生幻覺。
Steve知道她為什麼會引起Tony的注意，Peggy看起來就像剛從第二次大戰士兵們的那些春夢中走出來一樣。她穿著一件白色短裙、上面配著深藍色的海軍條紋裝飾和一件有著水手領巾長度卻只到胸部下圍、暴露出一半上身的短上衣。她的頭髮被燙捲並往後梳在她的標誌性勝利捲*內，她的嘴唇是深紅色的而她的水手帽被挾在她的胳膊下。她穿著一雙黑色厚底高跟鞋讓她的腿看起來至少修長了好幾英哩……她甚至穿著復古絲襪*、黑色的襪頭從她的大腿露出來、又在走動時消失在她裙子的下襬，整個人難以置信的性感無比。
Steve吞了吞口水，有那麼一瞬間他很難想起他們是為什麼會分手。
(*victory rolls一種歐美復古髮飾，在頭頂梳幾個大捲盤起來，通常是瀏海的部分，有興趣的可以google一下圖片。)
(這種復古絲襪有點像是吊帶襪，過膝然後在大腿上有比較深色的一圈。)
「那位是？」Steve聽到Tony問，聲音聽起來無比敬畏。
Peggy注意到他的眼神，接著只是給了他一個小幅度的點頭打招呼。
「我的前女友。」Steve再回了一個點頭招呼時回答。更好的問題是，她為什麼在這？Steve現在真的想要一口氣喝下一杯酒了，他給自己倒了另一杯蘇格蘭威士忌並把Tony的玻璃杯加滿酒，他甚至無法想像出她是來這做什麼的。他試著計算從上次自己看到她以來已經過了多久時間。
「什麼？你說真的？」Tony看起來似乎他會瞬間拍了拍Steve的背並大聲宣布，「你這混帳雜種！」他臉上的賞識敬畏神情被嚴肅的同仇敵愾取代。
「別擔心，兄弟比女人重要*而所有一切都是，但、該死的。」Tony往Peggy的方向投了一瞥就好像他無法相信他的眼睛。
「你們倆什麼時候分手的？」
(*原文Bros before hos是俚語，意思就是重有輕色bros是指brothers，hos是指whores。這句話是一個不成文的規定表示你的兄弟應該永遠在你的婊子之前，大部份時候會在當你的兄弟覺得你快要變成妻管嚴或者你的女朋友是個蕩婦的時候拿來當的王牌。)
「或許一年半前？有段時間已經……我們真的不跟彼此講話。」Steve回答，他匆匆忙忙地喝下一大口酒。
「嗨，Steve。」Peggy開口，當她走進他們時一個溫柔的微笑綻放在她臉上。
「嗨，Peggy。」他回道，感覺有一點點不太舒服。他向她介紹了Tony，最後才問她，「你在這做什麼？」
Peggy看起來有一點羞澀，手指繞著她裙子的下襬。「你知道那些107的男生嗎？」Steve點點頭，他們有時候一起踢足球。
「恩，他們今晚有一場派對而一個跟我一起工作的女孩會去參加，所以我隨著她一起去了。接著我發現你們也有一場派對，所以我想我就出來一下打個招呼。」她給了他一個小小的微笑，這有點尷尬尤其當Steve不曉得該說什麼而Tony保持著沉默時。
「我看到你在前院有一個咬蘋果遊戲。」她補充道。
「喔，對阿，那是Thor的點子。」Steve回道，感覺自己的緊張有消散一點。
「我早該知道了。」她微笑著回答，「我不認為從二年級後我有咬到漂浮的蘋果。」
「我非常希望沒人在二年級的時候因為這個喝醉。」Tony插嘴。
Peggy笑著說，「或許只有那些家長們。」她轉向Steve，「想去試試嗎？」
他們都同意還沒有一個人在前院被灌得足夠醉以至於做出那些丟點至極的舉動。Tony替他們所有人斟滿一杯shot的蘇格蘭威士忌，然後他們碰了碰乾杯，海盜跟女巫重新出現並於另一輪時加入他們的行列。他不太確定Pepper去哪了，但現在蘇格蘭威士忌已經喝完了，而Steve覺得這是最棒的因為他實在無法停止傻笑，這很荒謬因為他的前任在這，而說真的，他應該被更關心點。
充分鼓起勇氣後，Tony招集了一團人領頭走出前門，包括Clint在內的兩個傢伙正在院子中間咬漂浮的蘋果。Clint抓住他前面那傢伙的肩胛骨來保持自己的平衡，如果你不知道有一個蘋果在那，你會發誓Clint在其他傢伙背後唱衰，當Clint終於咬著滿口蘋果*走開時整個草坪爆發出歡呼聲。
(*a mouthful of mackintosh，其中mackintosh就是咬了一口的蘋果，蘋果電腦的系統就叫做mackintosh。)
現在輪到他們了。
Steve發現自己和Peggy站在一側，女巫站在他的另一邊，接著是Tony和海盜，Peggy、海盜和女巫將他們的帽子丟在草地上。嘗試兩次都失敗後，Steve意識到他需要擺脫他的超人假髮，Clint舉起他的手抓住他，Steve把他甩開。他們都錯開了一大截，但Clint在前面過程中搶到了假髮，放到他頭上然後消失在屋內，Steve只是搖搖頭。Tony顯然有同樣的想法因為他把面具扯了下來，這讓他的黑髮因為這樣呈現瘋狂的角度亂糟糟地黏在頭上。
他聽到Peggy在他旁邊格格地笑而轉向她。
「你看起來就像是一個可愛的瘋子。」她邊說邊靠了過來，輕柔地用她的手指梳過他的頭髮，試圖將它撫平。Steve深吸了一口氣，他們一直都站得這麼近嗎？感覺稍微有點偏離了平衡點，他在她的手下降到他的胸口時把一隻手放在她的腰上，他們在那一刻就這樣站著。
一聲咳嗽，Peggy先退開，Steve瞥了眼Tony，他們的視線瞬間交會了一下，在Tony回去幫女巫試圖從海盜那咬回她的蘋果時。
「你能幫我一下嗎？」Peggy問，「我有一個點子。」她的點子是Steve往後仰這樣她能夠在他胸口上平衡住她的蘋果，但每當她試圖去咬一口而失誤時，她的臉蛋蹭到了他，他們都大笑起來並在這之間繼續嘗試，她持續命令他「保持住！」
「我正在試著做到。」他說，胸膛起伏不定，「但這很癢。」
這次她把她的手放在他的腰上來穩住他們──而Steve相當肯定這是作弊──他們成功地咬了一口蘋果。她帶著勝利的表情離開，還有一點喘不過氣來，Steve非常確定他知道這是怎麼一回事，但他決定暫時忽略它。
接下來輪到他了，Peggy藉由抓住那顆在她脖子歪曲處上的蘋果來幫他。當Steve試圖咬住蘋果時，他聞到她的香水，跟他們還在一起時用的是同一款，這分散了他的注意力，而且真的很令人陶醉，在他終於得到他的蘋果前又試了幾次。
他看了看其他人怎麼做的。另一側，海盜讓Tony在一個穩當的位置上，她的臉埋在他的脖子下，隨著他背部拱起來的方式，這看起來像是她正在吸允著Tony的乳頭。Tony注意到Steve的視線並在海盜的頭頂上對他眨了眨眼。海盜最終用嘴咬住蘋果，她兩隻手抓住Tony的肩膀把他往下拉向自己。他調情地咧嘴一笑，在他們都大笑地拉開彼此前他咬了一口蘋果的另一側。
Steve感覺到Peggy的手滑向他的，他轉向她，後者對他露出一個微笑並小小扯了扯他的手，敦促他往屋子走。世界有些模糊，有一個聲音在他耳邊響起，告訴他就這樣讓她把他拖回房子並上樓沒什麼大不了的，但他的大腦正在對著他尖叫：糟糕的計畫。不管他們現在喝得有多醉，他知道──不需要思考就很清楚──現在跟Peggy上床是一個糟糕可怕透頂的點子。當她在他的臉上讀出他的決定時，她的眼睛裡出現了絕望。
他傾身在她的臉頰上落下一個吻，當他慢慢拉遠距離時低聲說道，「對不起。」
她給了他一個小小的微笑跟聳肩，彷彿在說「別責怪一個女孩的嘗試。」接著拿起她的帽子並牢牢地扣在她的頭上。
「我想我現在得走了。」她說，接著轉頭並開口，「很高興認識到你，Tony。」同時送了一個飛吻給他，Tony對她點了點頭並丟了一個飛吻回去。當她轉回Steve時Peggy的笑容變得更燦爛。「替我跟其他人道別，可以嗎？能再見到你真的很棒，Steve。」沒等對方回應，她轉身就走了。
「需要我送妳回家嗎？」Steve在她身後問道，不論他們過去怎麼樣都不應該成為讓她在黑暗中獨自走回家的理由。
「沒關係。」她回道，「我朋友仍在那個107派對裡，我們會一起走回家。」她給了他最後一個點頭後就繼續走了。
Steve嘆了口氣用手梳了梳他的頭髮。這樣做好嗎？他真的不確定。
他看向身後，Tony跟海盜坐在前門階梯上聊天，分享著海盜的蘋果。當Steve走向他們時，Tony對他抬了抬眉毛。
「所以……來杯shot？」Tony扯出一個頑皮的笑容問道。
「地獄，是的。」Steve回答。
Thor出現在門廊前面，召喚般的喊道，「朋友們！我需要你們！」Steve和Tony對著海盜交換了一個眼神。「來吧，我們需要贏下我們的比賽。」
他把他們迎入屋中並直接走入廚房。
「這是一個可怕的點子。」Steve看到那設置時快速說道。八個杯子一字排開，桌子的每一側沿著四個，當做中繼站。Thor的一些穿著長袍的朋友們正在來回走動等著為每個人領到他們的位置上。
「別這樣，Rogers，別像個小嬰兒。」Tony拍了拍Steve的背說道，一個Steve覺得應該被支持而欣慰的手勢。
「不，你不了解，這些人是傳奇。他們是周末勇士，他們從沒有到達盡頭的情況。」Steve的聲音在一個稍微有點歇斯底里的質量上。
Tony沒被嚇到。
「甜心，在我念工程的第五年時，我就開始喝酒了。」他拍了拍Steve的胳膊。「別擔心，我晚點會把你扯回來的*。」他快速遞給Steve一個露齒的笑容，接著轉向人群，問道。「所以，誰想要我？」
(*原文I'll hold your hair back later是一種友誼的象徵，通常是用於阻止對方。)
Steve進了Natasha、Sam和Clint那隊，同時Tony加入Sif、Thor和海盜的隊伍，海盜給了Tony一個可愛的微笑並把她的手放在他的胳膊上。Thor解釋規則，你只能等你前面那個人喝完才能開始喝，第一個隊伍喝完所有的酒就贏了，Steve不太確定除了壯烈的宿醉外他們還能贏得什麼。
Steve看到桌子對面的Tony用著一個高傲的笑容對著他做了一個口型，「你輸定了。」Steve咧嘴一笑對他搖搖頭，讓Tony擊敗他？門都沒有！
Thor倒數計時的喊聲響起，開始了。
Tony的隊伍開始時很強，因為Thor和Sif是坦克般的強棒，但海盜是他們那一環中的弱點。一開始Steve很擔心他隊伍裡那些穿長袍瘋子造成的缺口，但他知道Nat很能喝而Sam也是個大傢伙。Clint是萬用牌──這總是取決於他的喝法──事實證明，Clint狀態良好，他在海盜前把他喝完的空杯子用力的砸回桌上*。接著是Steve，他拿起他的杯子咕嚕灌下，眼睛痠痛流淚、喉嚨灼燒，但他在Tony前一秒喝完用力放下他的酒杯。勝利的隊伍發出一聲很大的「哇喔喔喔喔喔！」並衝上去給了Steve一輪大大的擁抱。Clint是個有病的贏家，他對著Thor的隊伍大喊著，「瞧，怎麼樣阿*！」
(*slam out是一個動作，一口氣乾完酒杯裡的酒後用力把酒杯放回桌上，很豪氣的一個動作，但是我不曉得這動作中文是什麼，所以只好多用點字來形容了。)
(*原文in your face是在競賽時的一種挑釁動作，用臭屁加上咄咄逼人的態度挑釁說，瞧，怎樣阿。)
「幹得好！」Thor摟著Steve的肩膀說道，「你已經證明了你自己，我們再玩一次嗎？」
Steve大笑道，「Thor，你很厲害。」因為他真的是。「但想都別想我會再幹一次了。」Thor放過他，Tony出現在他旁邊。
「是阿，Thor，老伙計，我出局了。」Tony說道，而這次Tony伸出一隻手臂摟著Steve的肩膀。「Rogers跟我，」他對他倆比了個手勢，「還很喜歡我們的肝臟*。」Steve微微轉過頭看向他的朋友，眼角餘光他可以看到Tony的髮際線那、耳朵上面有一個小疤痕。
(*這裡是在說，前面Tony承諾會幫Steve擋酒，所以Tony的意思是，他跟Steve都還很愛惜他們的肝臟不能再喝下去了。)
Steve鄭重地點了點頭，Thor跟Sif已經離開去試著招募其他人加入，海盜已經漫步離開，而Clint和Natasha正靠得很近互相講著悄悄話。
大部分單身的人現在都在廚房哩，Tony將他的注意力轉向排列在吧台上所有酒瓶，他拿起Clint的一瓶不甚完美的豪飲*並閱讀它的標籤。他們倆正肩靠著肩一起靠在吧台上。
(*less-than-stellar是不太滿意、不是很完美的意思。)
「威士忌？」Tony問，終於把他的手套拿下摺起來塞到他的腰帶內。
Steve依稀記得自己在一刻鐘前才謝絕了一杯酒。
「當然。」
所有廚房的椅子都被拖去客廳了，所以Steve跟Tony在樓梯靠上面一點的地方找了個位置坐下。Tony將威士忌倒入玻璃酒杯中遞給Steve。
「我們得要分享了，甜美的乾杯，這是最後一個乾淨的杯子了。」Tony說道，Steve先嘗了一口，將它遞回給Tony，當Tony喝了一口酒時他皺了皺鼻子。
「這挺爛的。」他邊說邊晃了一下琥珀色的液體，「就像，我已經喝醉了，而這嘗起來味道就像坨屎一樣糟糕。」
Steve認為那味道不錯，然而接著再一次，他也覺得他的朋友聞起來很棒，而這絕對不正常。
客廳裡有人把Thor的搖滾樂團的拷貝CD退了出來，完全終止扼殺了Gimme Shelter*。Tony把酒杯遞給Steve，當他把杯子拿回來時，他們的手指刷過彼此的，一個念頭突然在Steve腦中蹦了出來。
「你真棒。」
(*Gimme Shelter是一部1969的旅遊紀錄片，重點在於阿爾塔蒙特演唱會上的悲劇。)
當他轉過去看他時，Tony正斜靠在Steve的肩膀上，「什麼？」
「你很棒，」Steve說道，「就像是，真的很了不起。」哇喔，樓梯間變得模糊傾斜，他臉上的笑容在那一刻感覺像是永恆的。
Tony對他咧嘴一笑，一小搓凌亂的頭髮落到他眼中。「我的確是，難道不是嗎？你知道還有誰能這麼棒，泡泡糖？」Tony頓了一下，「你……」
Steve大笑著說，「我不懂你為什麼沒女朋友，你那麼聰明又風趣，長得又好看！而且很了不起，說真的，為什麼你沒女朋友？」哇喔，Tony的眼睛是那麼蔚藍，而他的頭髮不像平常一樣往後梳時，看起來是那麼柔軟、那麼不同。
「我沒空交女朋友，buttercup*。」Tony說道，「他們總是要求一大堆。」
(*buttercup飛天小女警的毛毛。)
「但──你這樣不就──」Steve有一搭沒一搭的敲著他的手，「錯過了某些東西嗎？」
Tony笑了，「你不需要一個女朋友來獲得性*，Steve，但我覺得更好的問題是你為什麼不交一個女朋友，我‧練‧得‧像‧個‧希‧臘‧神‧一‧樣‧健‧美並且聰‧明‧又‧感‧性‧熱於助人先生，或者至少有個炮友，我是說，拜託，看看你！你的前女友看上去就像她只是玩玩。」
(*get laid是美式俚語上床、性交的意思，不是很好的意思用法，也指強暴。)
「我──呃，」Steve猶豫道，「我猜我只是沒什麼感覺。」他的臉很燙。「我做不來只是上床玩玩*。」為什麼他要承認這個？沒人說遜咖要像個不喜歡跟異性認識*的男人一樣。他很肯定Tony隨時會跳起來，在把寫著他的男子氣概的卡片撕成兩半、接著丟入碎紙機前，要求看到那張卡片。
(*no-strings-attached字面上是「沒有附帶條件」，通常口語是指玩玩就好，不必認真、不求回報，彼此沒有承諾的戀情，所以就是只上床「炒飯」，不談真感情的朋友。簡單來說就是上床的炮友。)
(*原文是hooking up，字面意思是掛在一起，俚語的意思就是結婚、和異性有不錯的進展，或者介紹異性認識。)
「那麼，這表示你跟Peggy不是那種有相互利益關係的朋友？」
「不見得。」Steve回答，他從Tony那拿回了威士忌，當他往他那邊靠時，覺得眼前的景象有點模糊不清，他或許現在就該停止繼續喝酒並上床睡覺，但Steve有讓自己舒坦的權利；Tony的肩膀跟溫熱的威士忌，以及Natasha正在客廳唱的Black Hole Sun*。
(*Black Hole Sun是一個樂團，雖然譯者我沒聽過他們的歌。)
「顯然我們都太棒了以至於沒有一個人能將我們綁住。」Tony總結道。
「我猜你沒有性別上的限制、男女通吃？」
「喔，甜心，我們並不都像你一樣情感成熟阿。」
Steve又抿了一口酒。「這是否意味著你準備要跟那個海盜一起回家？」
「海盜？」Tony看起來困惑了一下，「喔，她阿，恩阿，不，她不是我的菜。」
Steve驚訝地看著他，「恩，假如那個可愛的黑髮美人不是你的喜歡的類型，那個什麼是你的菜？」
Tony露齒而笑，「金髮碧眼的。」
＊＊＊＊＊＊＊＊＊
Pepper和Tony在萬聖節過後的那個周日下午待在他的實驗室中。要說Tony只是宿醉那根本就只是輕描淡寫的形容，他感覺就像要死了一樣，像四週的死亡那樣長。Pepper大約十分鐘前就走了進來，嚴厲地斥責他關於這個和那個，以及，他的頭真的太疼了以至於他不太關心那些，他現在只想要該死的焊接和獨自懷抱他的宿醉。房間突然安靜了下來，Pepper在剛剛全部的時間中都在喋喋不休，而她現在盯著他。
「OK，Pepper。」Tony淡淡地說道，她瞇起眼睛看著他。
「我可以說，你根本沒在聽我說話。」
「我有在聽，我只是不在乎，這之間有很大的區別。順便說一下，當你發短訊問我，假如你要到實驗室來見我，而我說了不，是哪個部分沒表達清楚？」
她瞪著他，「我需要跟你談談，還有當你正在躲藏時我會洩漏你在哪給別人。」
「顯然地，我需要一個新的藏身地點。」他吸了一口氣喃喃地說道，接著回去擺動一個電路板。
Pepper抓住他的胳膊把他轉過來，「你在做什麼？」
Tony面無表情地看著她，緩緩地舉起手上的焊槍。
「現在不行。」她說道，顯然被激怒了，「我是要說關於Steve那傢伙的事。」
Tony眨了眨眼，很忠實地感到訝異，Steve？「Steve的什麼？」
她抬了抬一邊眉毛，「我前兩天晚上看到你們。」
Tony等著她繼續，顯然從Steve他們家的派對後，她看到了他們。
「然後……？」他催促。
「而你對他很感興趣*！」(*原文you are so into him意思是對他很有興趣、很投入。)
「什麼？不。」
「是的。」她說。
「他只是我的學生，Pep。」
「你對誰有那麼熱衷過？」她邊說邊給了他一個直接了當地的眼神。
「我們是朋友，Pepper。大寫字母F開頭的『朋友』，沒有更多了。」
「承認吧，你覺得他很性感。」
「你一定要這麼認為就是了。說真的，只因為我覺得Steve很性感不表示我對他感興趣，Pepper。這只表示我有眼光，我想你也很性感，這表示我們現在會拍拖嗎？」
她雙手交叉盯著他。
「你喜歡他。」Pepper說道，她的語氣充滿指責。
「就像你喜歡你的朋友們一樣。」
「通常是，但不是所有的情況。」Pepper狡猾地反駁。
Tony對她撅了撅嘴，「你真的傷了我了，讓我們看看假如今年我能得到你一個聖誕禮物。」
她憐愛地微笑並拍了拍他的手。
「就像你永遠記得的。」她的臉變得很嚴肅，「Tony，我知道你會怎麼得到，但這次這有一條界線你不能跨過去，你知道那個，對嗎？」
Tony嘆了口氣，用手梳過他的頭髮。他們真的還在這個談話上嗎？
「是的，Pepper，我有自我控制能力，你知道。但，說真的我們只是朋友，僅此而已，好嗎？」
她給了他一個漫長地探尋眼神，「好吧。」
＊＊＊＊＊＊＊＊＊＊＊＊
<你今早的宿醉如何？>
<該死的。>
<我也是，我下樓去找Thor抱怨他在沙發上的『戰鬥創傷』，然後他說『我軟弱的肝臟為我的祖先帶來恥辱，Valhalla永遠不會接受我的。』我懷疑他仍在爛醉中。>
<哈哈，我操他的愛這傢伙。>
<他真的非常棒。>
<所以我們何時再來一次？>
<等我能不會想死的好好眨眼*時再問我。>(*這裡指Steve宿醉到連睜開眼睛眨個眼都痛苦的想死。)
＊＊＊＊＊＊＊＊＊＊＊＊＊＊
「嗨，男孩們！」Jan從櫃台後面用一個微笑迎接他們。「你們今天好嗎？Steve，你的營銷計畫弄得怎麼樣了？」
「我已經怠惰它一陣子了，」Steve不好意思地承認道。「我會盡快弄好的，你上週末過得好嗎？」
「是阿，相當棒，我其中一個高中朋友來找我，所以這周末很讚，感覺上我好像一輩子都沒見到她了！所以，跟平常一樣？」
「對──」Steve開口。
「事實上，甜心，今天我只要一杯grande Americano。」Tony說道。
Steve跟Jan全都驚訝的盯著Tony。
「你減少了你的咖啡因？Tony？」Jan問道。
「只有今天。」
Steve能夠肯定，假如有任何事，Tony會讓自己的狀況升級成一雙佈滿血絲的紅眼睛，不是只是減少他固定的咖啡。Tony今天看上去疲憊不堪、他的眼睛下有深深的黑眼圈、頭髮也亂糟糟的，鬍渣充滿在他平時總是精心修剪的小山羊鬍上。而且……這不是Tony昨天穿的那件襯衫嗎？Steve壓下那種老媽子衝動去把他的頭髮順平並為他操心的焦慮。他不覺得Tony會喜歡這樣。
相反的，他為他們的飲料付了錢並往下走到盡頭那，Kitty正在替Tony沖泡新鮮的咖啡，就像最初他跟Tony開始一起在這買咖啡一樣，Steve總是在那準備並等著Tony弄好。這讓他微笑地看到他的名字在杯子的一側被寫出來，上面總是伴隨著一個愛心或者一個笑臉、或著什麼其他甜蜜的事情。
「還好嗎？」他問，仔仔細細地檢查Tony，他生病了嗎？
Tony在他大口大口地灌他的黑咖啡時咕噥著什麼，Steve只能猜測那是一個肯定的答案。「其實我還沒回家過，但我昨晚有了一個關於弧反應堆的棒透了的進展。Steve，你已經能發現到，這是個巨大的突破，我是說，OK，你可能不懂我昨晚在做什麼樣的技術，但把那撤下的重點是今天是一個可笑又驚人的日子因為它有了進展！我現在幾乎趕上了我行程表上想要到達的地方，你知道這究竟是多麼龐大的嗎？這很龐大，Steve，極為巨大的。」
「Tony，你是在試著告訴我，你已經熬夜了整個晚上？」Steve緩緩地說道，他的聲音裡有著明顯地驚恐。
「弱者才睡覺。」Tony說道，「我想你錯過了重點，Steve──我幾乎趕上了我的計畫表了！你應該為我感到高興。」
「你需要得到一點睡眠！」
「Steve，Steve，拜託，你有在聽我說話嗎？」
「有，我在聽著，你只是告訴我，你已經超過24小時沒睡覺了！」
「我真的不覺得你有聽到這個。」
「Tony，你需要上床睡覺，現在！」
「是阿，是阿，我這就去。」Tony說道，「這就是為什麼我只點了一杯Grande，這只是一個睡帽、棒棒糖，別擔心這個，睡前不想過度的咖啡因，你知道？我的意思是，我愛咖啡即使我知道這不是個好主意。」
「Tony。」Steve打斷他，「你多常這樣做？」
「嗯？」Tony在他杯子上方說道，「喔，只有當我在一個真的非常棒的絕佳狀態時才會發生，當我處在這種狀態下，我能工作好幾天。這實際上不算太糟，我的意思是，我這樣做並且這……」Tony停下來檢查他手機上的時間，「這甚至還不到下午呢！」他勝利地舉出手機，就像Steve應該為他感到驕傲一樣。
「實際工作大概只有23小時而已，這沒什麼。你應該看看我大學時怎麼過的，我敢肯定我的實驗室夥伴認為我有PCPs(Percutaneous cardiopulmonary support經皮心肺維生裝置)或其他什麼。所以，真的，這沒什麼大不了的，Steve，我做過比這全部更糟的，沒什麼可擔心的。」
「事實上這沒讓我覺得好點，」Steve嘆了一口氣說道，「你像這樣狀況是不能開車的，你不會吧？來吧，讓我開車送你回家。」翹掉一堂課不會世界末日的。
「哈！你只是想開我的車。」
「或者我不希望我的朋友最後發生一場可怕的車禍，但確實，一台拉風的車也是理由之一。」他邊說邊翻了一個白眼。
「你看，你不必讓我開你的車，但接著我需要你向我保證你會搭公車。」
「公車？你一定是在跟我開玩笑吧。」Tony說道，「我很好，Steve，真的。」
「Tony……」
「OK、OK，我會叫一台計程車，別大做文章*。」
(*原文don't get your panties in a bunch，字面意思是別把你的短褲束緊，意思有幾個，一個是某人開玩笑過度，或者是指在次要問題上大做文章，也可以當作『做事情要一步步來，不要三心二意。』的解釋。)
「你確定你沒事嗎？」
「生龍活虎的，奶奶，現在說真的，快走吧，你上課會遲到的。」
Steve評估地掃了Tony一眼，「你確定你不想讓我送你回家？」
Tony對他眨了眨眼睛，「喔我親愛的，我還以為你永遠不會問呢*！」這讓Steve嗆出一聲大笑。假如Tony還能迅速地拿這開玩笑，那麼或許他是真的沒事。Tony挑出他的手機並對他晃了晃。
(*原文Pumpkin是美國俚語，不正式的用法，沒有一個明確定義，通常是指親愛的、甜心，不限定男女。這邊是Tony在開玩笑，假裝自己對Steve有意思但是對方從沒回應，這之類的玩笑。)
「認真的，去吧，我叫計程車，我很好，去上課吧。」
「好吧……如果你確定……」
「快去。」
Steve轉頭走向科學大樓，Tony在他離開的身後叫了一台計程車。這感覺很奇怪，這一段路上沒有對方的陪伴，他已經習慣了這個。他在課堂上傳了封短訊給Tony想確定他已經安全的回到了家，但沒得到回覆。Steve希望這只是因為Tony已經睡著了，而不是因為他根本沒回家。
凌晨兩點左右，Steve被他手機的鈴聲喚醒，他檢查了手機並看到了Tony傳來的短訊：<抱歉，我在睡覺。別太擔心了，老爺爺，只是告訴你我很好，在八小時後我會在課堂上看到你，並且清新、乾淨、容光煥發。>
Steve笑了一下並倒回去睡。
＊＊＊＊＊＊＊＊＊＊
<我已經三天沒睡了，那些牆壁好像在移動？>
<去‧睡‧覺，TONY。>
＊＊＊＊＊＊＊＊
坐在他旁邊的那個女孩正在筆記本上瘋狂塗鴉。Steve已經從先前列印出來的課程幻燈片講義和註釋中學習過了。因為首先，Tony講話速度太快，而另一個原因是，他開口說出來的方程式會變得更長更複雜。今天的課程演講是關於T測驗。Tony，想當然爾，把它弄得更加困難而不是更直接地教它、介紹了主題卻忘了在先前的課程演講中去掩飾這對他們來說『太基礎了』。當他提到比率時，一隻手從後排舉起，Steve忍住了微笑的衝動。
「我有個問題。」那個坐在後面的傢伙問道。
Steve非常肯定Tony的眼皮開始抽蓄。「你有考慮過假如你沒打斷我講課，你或許能發現我實際上會在結束時就回答了你的問題嗎？」
這不是第一次Tony這樣說了，他對Steve咆哮了好幾次。
「我不覺得你已經在之前的課堂上解釋了比率。」坐在後排的那個傢伙說道。
Tony對他怒目而視，「試著向班上展示出更多。」這類自以為他是模範學生的傢伙，Tony可不買帳。
他旁邊的女孩嘆了口氣、放下她手上的筆。「你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了嗎？」她低聲問道。
「當然。」Steve低聲回答。他在Tony和那個後排的傢伙爭論關於學習比率的時候借了他的筆記給那個女孩一會兒。Tony是對的，他們已經學過這些了，感謝Steve，Tony已經會用了一些年代遙遠的例子──包含從一個九十年代的電視遊樂器裡的無名人物──來解釋，在Steve無法理解的時候。
「這教授是個神經病。」那個女孩在歸還Steve的筆記時低語道。
「就像，他是一個合法認證的瘋子。」
「我不知道。」Steve邊說邊將目光投向課堂的前面，「他是那種我會愈來愈喜歡的類型。」
那女孩給了他一個不可思議的眼神，「我一半時間都聽不懂他在說什麼，這些必須統計的瘋狂例子能幹什麼？」
Steve聳聳肩，「我不知道，但我發現這些趣事*很有幫助，這讓我更容易記得這些公式。聽完關於嘗試買個新車和不同等級的糟糕客戶服務的故事後，當我用Z測驗時我永遠不會忘記。」
(*奇聞軼事，這裡指Tony舉的那些古早電玩的例子。)
那個女孩哼了一聲，「我猜……」
「另外，我想他已經變得更好了？」Steve猶豫地說道。
那女孩考慮了一下這個並點了點頭，「我猜他沒用高深的物理例子什麼的，或者每五分鐘就叫我們低能兒。」
那一瞬見他們都轉頭看向正在看那個和坐在後排的學生爭論比率的Tony，Tony舉起他的手。
「很好，瞧，假如你甚至都不明白什麼是比率，我建議你放棄這門課並嘗試些更簡單的東西，需要我建議你去念社區大學嗎？現在，我們繼續上課……」
那女孩直直地、嚴厲批判地看了Steve一眼並回去寫筆記，Steve忍下微笑的衝動。OK，所以或許Tony仍是苛刻了點，但羅馬不是一天造成的，不是嗎？
Tony繼續解釋關於如何去看兩組有相同的平均數和不同的變異性延展分佈，並去比較它們。他描述了一個全然不恰當的例子──關於人口的隨機IQ樣本比對Cylons*的IQ樣品比較，比較過後，他們是否應該歡迎他們新的機器人霸主。
(*Cylons是一部2003年12月8日於美國科幻頻道science fiction franchise上映的影集Battlestar Galactica。故事是說要遙遠的星系，建立高度文明的人類居住在合稱『十二殖民地』的不同星球上，人類創造了機械機器人稱為Cylons。後來機器人背叛人類發動戰爭，屠殺了數十億的人類病幾乎毀了整個殖民地。)
Steve發現當坐在他旁邊的那個女孩開口問他時自己正在憐愛地微笑，「Cylons？」
「源自影集Battlestar Galactica裡面。」Steve告訴她，就像這解釋了一切。她抬了抬高了她的眉毛，Tony已經讓他在一個星期六的短短時間內看完了整個影集的第一季，他一直都很堅持。「控制論派的人和士兵想要消滅所有人類*。」(*影集內容)
「……好吧。」那個女孩邊說邊回去做筆記。
Steve聳聳肩並將注意力集中在接下來的例子上。
最後，課堂結束下課了，Tony走到全班前喊道，「OK，走之前我會帶走把你們的作業，小夥子們，就放在桌子上。假如你今天沒繳交你的作業，我不想聽你為什麼沒有的藉口，像個好男人跟好女人一樣拿個零分吧！看在上帝的面子上別跟你的作業過不去並把它交上來給我。技術上來說，這是一個生物性攻擊，而我為了所有人好必須燒了你們的作業。」
Steve最後一個繳交他的作業，同時說道，「我沒對這感冒，但我或許已經用它當作一個食物遮擋板*，這看起來很酷，對吧？」
(*原文I didn’t cough on it, but I may have used it as a sneeze guard.字面意思是我不會對這個咳嗽，為了通順我翻感冒，sneeze guard是一種食物遮擋板玻璃，為了衛生考慮，會在自助食物吧上看到。)
Tony朝他咧嘴一笑，「滾出去，Rogers，這樣我能好好地消滅*這些作業。」
(*原文Lysol是一種馬桶清潔劑。)
作者註釋Note：
有一些小片段的寫作計畫，關於『某些POV人物無法看見的事』片段來幫助那段等待，但他們在整個故事流程中是很微小的部分並且真的不太適合故事流程，我們會把它們貼在我們的Tumblr上，這裡就不張貼了。(2grinninggirls.tumblr.com)
第四章Summary
「耶穌基督阿，這是一個火雞嗎？」
「感恩節，Tony。」Steve用一個寬容地微笑說道。
Tony皺了皺他的鼻子，「而我們要來主這個，我們自己動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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